陈父的语气平淡至极,明明他说着让时夏难堪的话,却不带一点情绪。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是轻蔑或针对,而是发自内心地让时夏认清现状,她和陈屿不配。
确实门不当户不对的,时夏鼻尖一酸,她不想承受陈父威严审视的目光。要是三分钟之内他不掏出支票,她就走人。
“这是西湖龙井,产自杭州老龙井的十八颗御茶树。”
陈父递过一杯清茶,态度不好不坏:
“你试试。”
杯子里的茶叶扁平挺秀,汤sE绿中带h,时夏轻轻一嗅,只觉芬芳扑鼻,满室皆香。
时夏如坐针毡。
“陈屿X子不定,在你之前,他谈得恋Ai不少,如今对你,可能只是一时激情。”
陈父语缓声重,听见客厅传来脚步声,继续道:
“婚姻不是儿戏,得讲实际,讲原则——”
“什么实际?什么原则?”
忙完的陈屿快步走进茶室,瞧着时夏上课受教似的坐在老头子对面,他走过去,一只手搭在时夏肩上:
“你官腔打顺嘴了?打家里来了?她是你儿媳,又不是你的下属。”
陈父握紧手中茶杯,面沉似水。
“我和夏夏今晚特意回来看你,你和她说这些?”
陈屿极为失望,可对面坐着的是他父亲,他拍一拍时夏的肩:
“走了,媳妇。”
闻言,陈父以手抚额,极为克制地深x1一气。
“海参放在左边橱柜的第二层,我和徐婶说了,明天她给你弄。”陈屿道:“我和夏夏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陈父深呼x1,气得两鬓颤抖:“滚。”
大门打开,沁寒刺骨的冷风扑面,时夏一脸懵懂地来,一脸懵懂地去。
一下挥开陈屿伸过来的手,她闷闷不乐走向车子旁。陈屿追上来,扣住她的肩膀: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你明知道你爸不喜欢我,为什么今天突然带我过来?”
时夏打了个哆嗦,气红眼圈:
“你带我过来就算了,你还留我一个人在客厅里,你爸说得没错,你X子不定,hUaxIN萝卜,你对我只是一时激情。”
陈屿拿出一个方形物件,猝不及防地,在时夏眼前晃了一下。
“你…….”时夏瞪大眼睛,“你怎么偷自家的东西?”
什么叫偷?这是拿。
见她没看清楚,陈屿拉开副驾车门让她先坐进去,随后上车,就着车内冷白的灯光,给她看手里的证件:
“我拿了家里的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