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素仪探病期间,沈旭峥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煎熬。林素仪除了白天去公司监理一些公务,余下的时间便y要在医院当慈母,陪护儿子。与其说是陪护,不如说是借机给他洗脑。
沈旭峥不胜其烦,只能拜托医生给自己打点镇静安神的药物,一睡了之。
而且因为林素仪时时刻刻的监视,他尽量不与任何人电话信息联系,以免暴露一些私事,这自然也包括严若愚。二人见面是绝无可能了,连发个信息问候她都是轻易不敢冒的险。而Sabrina与Vi即便来病房探望,也很有默契地只与他汇报一些公事,避免让林素仪察觉出异样。
他不知道她这几天在Vi家过得好不好,不知道她身T恢复得如何,恍如失联。而最大的痛苦则是,明明在一个城市,却不能见面的遗憾。
等到周六下午,林素仪终于舍得离开了,可怜的Vi也终于可以心情轻松地踏入病房了。之前他每次来,都被林素仪那凌厉复杂的眼神看得发毛。他光以为是他打了人家儿子遭忌恨,还不知道自己变深柜的事。
“卧槽,终于请走了,早知道这样,我当时轻点打你。”Vi一进门就感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悔不该当初。
“她这两天怎么样?”一看见他,沈旭峥就迫不及待地问。
“还行,恢复得不错,傅茜每天给她做好吃的,还带她去烘焙教室玩,尽量哄她开心吧。”Vi的nV友在家附近开了一间烘焙工作室,见不得严若愚日日愁容惨戚、捧着个书也看不进去时不时要下泪的样子,便经常带她去做烘焙排忧解压。
“好吧,麻烦她了,改天我请她吃饭,谢谢她。”沈旭峥略舒了一口气。
“算了吧,她短期内可能不想理你这个禽兽。”Vi没好气地说。
沈旭峥自知理亏,也不反驳,就换了个话题:“她,没说要来医院吗?”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不确定林素仪有没有疑心,这几天会不会安排什么人盯着他,所以他叮嘱了Vi千万不要带她过来。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的思念和心意。
Vi白了他一眼说:“今天上午傅茜带她去社区医院复查了一下,就送她回Z城了,她说今天下午有一份兼职工作需要去面试,是她亲戚介绍的,必须按时赴约,不然不好交代,就回去了。”
沈旭峥闻言有些怅然,虽然知道,她即便现在留在J市,此时也不能来相见。
见他失神落魄的样子,Vi将一个小纸袋放在他床前说:“行了,大情种,别伤心了,她送你的。”
“什么?”见她给自己留了礼物,沈旭峥心情当然是喜不自胜,但他并不想当着Vi面拆开。
“傅茜教她做的小饼g啊,等会你慢慢享用,不过我可不确定傅茜有没有给你下毒啊。”Vi很嫌弃地说。
听Vi这么说,沈旭峥并不在意,摇头笑了笑,跟他又交代了一些公事,便催促他快点离开。
待Vi离开后,他拿过纸袋,小心拆开,是个透明的系着丝带的方盒,盒子里是一些上sE不太均匀的曲奇饼g,有王冠形的,有宝剑形的。
他想起那天下午她做的王子与公主的b喻,心中有百感在涌动。他拿过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到那个这几天都在小心掩藏的号码,敲了几个字发过去:“谢谢我勇敢的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