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在桑榆中学认识一位老师,一位各方面都很出色的非常优秀的老师,这老师的家乡正是寒烟山庄,我之所以说他呢,是因为这老师和柳咏非常投缘,甚至连长相都颇为相似。”说着我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一张赵若怀的照片。照片上的赵若怀散漫不羁地浅笑着,英俊非凡。正是柳咏来桑榆的第二天,在姨妈家后园的桃林中照的。赵若怀特地去云岫城洗的。
柳源同志漫不经心地去瞧那照片,随即睁大眼睛,非常感兴趣地审视着。但一瞬间之后,他立即把审视的眼光对准了我,他说:“你拿这位老师的照片给我干什么?谁说像了,柳咏说像吗?”一边这样质问着我,一边仍在用眼角的余光瞧那照片。
“柳咏倒没有说,是我自己这么认为。”
“是吗?这人和柳咏投缘,他多大年纪?”
“这人出生在一九六七年的三月,他妈妈叫做陈春梅,一位非常漂亮非常善良的妈妈。”柳源端着茶杯的手分明地颤抖了数下,但随即归于常态。
“他妈妈好吗?”我心里一动,这柳厅长到底是露出了马脚,但柳厅长随即说:“怎么又说起他妈妈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妈妈让你来为寒烟人民找出路的?”
“没有,他妈妈才不会呢!他妈妈具有中国传统妇女的所有美德,勤劳、善良、质朴、宽厚、安静、省事,她最不喜欢打扰别人了。”
“是照片上这位老师让你来的?”
“那就更不是了,此人耿介、孤傲,率性、不羁,颇有魏晋名士风骨。他是宁肯吃苦受累也不会低下他那高昂的头胪。”
“这老师叫什么名字,看样子你倒挺欣赏他的,这样的人在现实世界有意思吗?他若果真如你所说,在现实世界里只能是处处碰壁。”
“这人名叫赵若怀。柳叔你说对了,在学校他处境真的很艰难。刚才我对于赵若怀的描述还远远未完。认识赵若怀以来,我常常慨叹:寒烟那片土地上怎么能长出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来呢?此人无论品貌才学,都堪称人杰。他基本上是个通才。文的方面,吟诗作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了,这是他的书法。请柳叔一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