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间房,柳咏责备我说:“活该!堕落!在这种地方,受这种人欺负!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龚区长跟过来,说:“柳秘书,那只是个家属,农村妇女,没文化,别跟她一般见识。”又向旁边的下属嘀咕说:“这个老陈,怎么搞的,动不动就把那傻婆娘喊在一起。”一行人走到会议室门口,龚区长和他的下属们,整齐地侍立一旁,毕恭毕敬地做着请的姿势。同时给我递了一个眼神,我于是拉着柳咏、梁阿满进去了。
和柳咏一边跳着慢四,一边对话,他问:“那姓赵的,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哥们,还沾点亲,表亲。你也看见了,就这个地方,没他们三人的关照,我活不到今天。”
“你就编吧!表亲?那姓赵的那点意思,昭然若揭!谁让你呆这破地方的?”
“就这一学期了,这学期完毕,我就走人了,决定了。”
“调动有把握?”
“差不多吧!行就行,不行就辞了算了。”
“去省城的事情,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柳咏,你何必呢?忘了我吧!象我这种情况,谈恋爱谈了有两三年了。一个谈恋爱达两三年的人,你能指望她有多纯洁吗?依你的条件,找什么女朋友找不到。”柳咏正待答话,这时舞曲变了,我说:“来吧!跳跳伦巴!找找在学校时的感觉。”于是在我和柳咏的带动下,梁阿满和陈忆,也一旁跳起了伦巴。两曲伦巴下来,人自然就兴奋了,面前站着的人,依稀又是学生时代的柳咏了。我对柳咏说:“咱先歇歇,坐着聊会儿。柳咏,你爸爸,现在是正职还是副职?”
“哦,正职。去年就升了,问这个干嘛?你又不趋炎附势。”
“你爸爸,是个怎样的人?我是说,有些什么样的兴趣爱好……”
“对了,他也喜欢读古书的。唐诗、宋词,尤其喜欢。还有就是书法、绘画,他写得一手好字。主攻柳体。他自诩是柳公权的后代。”
书法?柳体?到底是父子啊,赵若怀那书法,那也是相当凑合呀!而且也是擅长柳体的瘦挺、劲媚的柳体。如此看来,至少在书法方面,赵若怀算是和柳源一脉相承。
“绘画?他一般都画些什么?”我问,还想再问出点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