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paro,极度OOC
*一方伤病描写有
*祭霜是反派,如果会因此不适请不要点开
*各种私设有(因为太多解释不来所以直接看吧XDD
正文开始
立春三月
随着梨花开落满园,吹过厅堂的风也逐渐和暖,可还是有些凉。
他是正午yAn光最盛的时辰从房里出来的,因这破烂身子他屋内一年四季都烧着火盆,b外头还要暖上几分,可一直待在房里实在闷得慌,却不想这风一吹──
还是把他吹得全身大小旧伤都隐隐作痛起来。
他砸了砸舌却又不甘心转身躲回房里,就在满园春庭雪中木着脸sE呆站着,忽地身旁闪过一道劲风,有人给他披上了外袍。
来人眼底带着担忧嘴巴却很毒:「你以为你还年方二八一条龙吗,嘴唇都白了我看你是疼出来的不是因为冷吧,这汗也是冷汗不是给热出来的吧,本来就怕冷这里衣一Sh风再吹,你想再躺回去多久?」
「朱砂……你一来好吵」冽崔被他一通念连脑壳都发疼,毫无尊严的抓紧身上被烘暖的外袍:「有他的消息了吗?」
朱砂被他前一句气得正yu发作,後一句就让他闭上嘴巴「……」
他也不是不通人情,只道:「你想出去找他也得把身T养好,大夫说你经脉恢复渐有起sE,再两、三个月就能试着练功,如果你可以撑到那时,我就带你去他最後救走神官的地方看看」
冽崔心道他的身T恢复不过来了,而且听朱砂所述……「所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不是吗?」
那时……银月国内动乱,外甥恩格莱尔身着皇袍正与一众J臣对峙,叛军随後便杀进皇城。这叛军总共两拨人,第一拨人杀进来时带队的是与外甥相貌有八分相似的第一皇子那尔西,他这一队人马属於友军,本来是要将那些J诈老贼们一举擒获的。
这第二拨人冽崔b那尔西他们还早得到消息,全是那群老贼们预先找来的邪魔歪道,更有江湖上不可小觑的杀手组织,很难对付,凭那尔西那一点亲兵压根抵挡不住。外甥虽强但多的是人心险恶,不走正道的人找来的也尽是些手段Y邪之辈。
冽崔早年领教过这种人的厉害,他的同族全都Si於非命,洄沙的叛军是饱受天灾之苦的难民被挑唆後起义而成,加入了一些心怀不轨之士,挑在年初一发动叛乱,他们被打得措手不及,历经一番血战後仅剩义兄绦风、他自己还有义妹霁雨被保护着逃过一劫。
──至今冽崔耳畔还能听见战马嘶鸣、人T被扯裂的破碎声响,许多人践踏屍T而行,殿中一眼望不到地,全是屍块,厚厚一层血黑的发亮,令人作呕。
义兄平时为人最是温和,在族中他最被看好,也因此他的训练最吃重,活下来後兄长志在平反,自己志在重建,霁雨只想隐居。
思及此冽崔脸上露出苦笑,其实中间有些年他跟绦风一直都待在洄沙,他们都想复国,也为此杀了很多人,甚至结过伴,在夜里互相安慰发泄彼此内心的苦痛。成功夺回皇位後冽崔想着终於可以重建故国了,可绦风心里的疙瘩却消不掉,除却基本的建设与管理一直不愿意为人民多做什麽,眼见旧时的繁华景sE终成空想,冽崔也与他辞别,在外建立属於自己的商队,透过经商赚来的资金在地方Ga0建设,绦风肯定知道,但不管他。
──就好像那几年的情谊他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理念不合最终分道扬镳的他们至此各自都有自己的势力,因缘巧合下有了重逢的机会,霁雨一脸淡然地介绍儿子是银月皇帝时,他们没有过问一句缘由,只道家人不需多说。
也因此几乎是银月战乱的消息一到手他人就赶到了。
想来那时多半还有点侥幸的成分在,觉得自己不会折在这里,冲进敌方阵营救恩格莱尔还有那尔西的时候全凭一GU狠劲,对方的箭矢刺进身T了也不在意,直到把人救出来毒也走的极深了。
他还算有点骨气当即封了自己的经脉,撑到下山将他背上的人交给留守的人员後便昏过去。
他後来才知道绦风也在里面,为了救一名叫做范统的神官,他无暇细想他们的关系,只因部下後面一句生Si不明给打击得心神剧震。
人才救醒又被这消息弄的吐着血再昏过去,谁知道他一昏就是一个月,醒来时鬼门关都走了好几回,冽崔商队里的大夫在他醒後挑了他JiNg神b较好的一天跟他说他这伤落下病根,好不全了。
他自己心里有数,对大夫笑了笑:「别一脸苦大仇深,我想多活几年还得靠你」
恩格莱尔为此很是愧疚,可还有家国兴亡之责压在他年轻的肩上,那尔西召回了派驻在旭日国的兄长协助蒐集情报,得知银月现在是内乱外患搅在一起,离亡国就差一步,他们两个人不在国内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後还是他跟霁雨动用了一些台面下的势力将外族镇压下来才让银月成功迎回他们家的皇帝。
这事完了之後他告诉小辈们自己得回洄沙主持大局,让他们有什麽需要就找霁雨,或是托人送信来也行,若是有见着绦风,务必告诉他。
──可十年过去,每个希望最後都扑空。
冽崔稳定洄沙局势後也一路培养继任者,他想自己去找人的心思昭然若揭,亲信们知道拦不住他,只好四处蒐罗奇珍异草,盼着把主子身T再养好一些,让他能够放下重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於是四季轮转,又是三年过去,朱砂见他十三年了仍没断了念想,心内一叹:「听说旭日那儿有人见过他的身影」
「真的吗?!」
「你别激动,横竖消息都得见到人才能核实,说实在的,马队行李早都备好了,就等你说你想什麽时候出发」
冽崔双目微瞠:「你们……」
「你对绦风太在乎了,反正早年商队走的路线你都走过也熟悉,去旭日不算近,但也不远,只要现在出发,无论找没找到都能赶在入冬前回来,别忘了你不耐寒」
朱砂很少跟他说这麽多话,冽崔一时间也有些感动,他道: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便後日出发」
出行前他给恩格莱尔还有霁雨都写了信,洄沙的政务移交给他的继任者,都交代完毕後,後日清晨一辆马车就出了城。
这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刻意跟商队走不同路,车上只有朱砂跟他还有大夫,他们约定到了旭日再交流情报。
冽崔一路上心里都在想,若是见到绦风要同他说什麽,早些年因理念不合大吵一架後,他曾经很後悔,在那段自己靠他最近的日子里,是不是没能让绦风走出仇恨。
当年两人交往都是出於自愿,事後也没要对方负责的意思,他一走了之後很长时间都不主动联络绦风,绦风也没有问过他的近况,直到恩格莱尔出现。可灭族的伤痛摆在那、自己为洄沙人出力的事实也是真,见了面两人都无话可说,冽崔倒是想找他聊,奈何绦风那时总刻意避着他。
他不敢追上去问为什麽,心里却一cH0U一cH0U的疼。
这几年冽崔也不是什麽都没查,范统是恩格莱尔的至交好友,好像因为什麽缘故跟绦风也很熟。冽崔到现在都宁愿相信银月内乱之时绦风是因为知道自己会救恩格莱尔才去救的范统,原因无他
──绦风很重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