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原由
牛御史只凭一个人的力量从微末一路走到正二品大员，历经两朝的员老，他其实是个狠人，人称‘疯牛’。
又一直都是保皇堂，有皇帝在背后撑腰，他就能怼天怼地怼世家，肃清朝堂，揪出了不少的卑劣蛀虫。
可以说是踩着累累尸骨爬上去的，无数人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拿他没办法，因为他铁面无私。
能将自己的兄弟送去流放，能将自己的女婿送进牢房，冷酷如斯，简直跟铜墙铁壁般没有弱点。
如今那些顽固子弟，无不见其就绕道走，否则被揪住小辫子，呵呵！天王老子来了都无用。
当初被流放到虎头村的谢二几人，就是被牛御史丢下去的。
可突然间，疯牛与高义郡主竟是祖孙，这也太惊爆了！
要知道，牛御史曾两次进宫参韦珍没规矩，不堪为皇家妇，以他的牛脾气，韦珍以后只怕要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了。
无数人等着看韦牛两家人的好戏。
然而实事上，牛御史是头双标牛。
他自跟韦珍一起去玲珑园前就吩咐家里紧闭门户、严防死守，哪怕是牛府自己人也不让进。
因此，无论外面如何闹腾，牛府还是一片安逸静谧。
牛御史如往常一样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去看望自己的老妻。
牛老夫人亦是满头华发，她的眼睛早年开始就不好，视物模糊不清，光线暗的地方直接看不见，所以她活动的范围都是室外。
牛老夫人娘家以前是制陶器的，在牛御史还没发家的时候，就是靠老夫人的制陶手艺补贴家用，甚是女儿们的嫁妆有一部分也是这么来的。
老夫人也喜爱制陶，哪怕当上了诰命夫人，不需要她去挣钱的时候，家里也能隔不久就又看到她的作品。
可以是一件器皿，也有可能是草树木小动物，惟妙惟俏、栩栩如生。
“老伴儿。”
牛老夫人依旧在忙碌着她的陶器，牛御史直接在她身旁的躺椅上趟了下去。
几十年来，这就是夫妻两人的日常。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他平时不是四五点才回的吗？可今天的种才响两次不久。
牛家也有一个钟摆，是牛御史特地买来方便老夫人的，了大价钱，差点光他的积蓄。
如果早知道韦珍就是他孙女，他还费什么冤枉钱，留着钱现在也能买礼物送给孩子们。
“今天事情不多，提早回来了，给你带了颗药，吃吧。”
牛老夫人这才停下手上的事，她身体最近挺好的，吃什么药？
“安神药。”牛御史补充道。
行吧，老夫人张开了嘴巴，牛御史把药放了进去，婢女很有眼色地将水杯递上。
牛老夫人喝了一口水，将嘴里的药吞了下去，“甜的？”活了一辈子第一次吃到甜的药，让人诧异了一把。
“苦了一辈子，到头来可不得是甜的，老天爷是公平的。
怎样老伴，你最近是不是存了一些积蓄？”他没钱，老伴有也是一样的，他们可是共同体，一人送礼也就够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牛老夫人顿了一下，“我哪有什么积蓄啊，前头大丫来，都补贴给她了，你是要买什么东西钱不够吗？”
史上最穷的御史，没有之一，牛老夫人都习惯了。
人家都是升官发财娶老婆，她家这头牛，官倒是越升越大，但从来没有富裕过，最多皇帝多给了些赏赐，但大多东西都是不能变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