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守在宋宝钗床边的嬷嬷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们不要发出太大的响声。
那嬷嬷转头看到是皇后和宋宝灵顿时僵住，立马起身行礼却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大的声音。
皇后点头之后嬷嬷才起身出来，顺便把门给带上了，留下两个宫女守着宋宝钗睡觉。
“参见皇后娘娘，静灵县主。”嬷嬷有些无措，显然她们俩的到来在她意料之外。
“这到底怎么回事？”宋宝灵先一步问道，宋宝钗那样挑剔的人，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生活的环境变成这样的。
嬷嬷眼中透出惆怅，叹息感概：“宋妃娘娘自己诞下死胎后迟迟不肯走出来，经常黯然神伤。”
“皇上知道后就对娘娘愈来愈好，经常来娘娘这歇，没多久娘娘就有怀孕了。”
说道这里嬷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娘娘也因此开心了许久，日日护着肚子。”
“连吃的东西都要验好几遍才肯放心吃，可是偏偏就是那么不凑巧，这个孩子也没能保住。”
宋宝灵和皇后娘娘对视一眼，双双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可是本宫从来没有听说宋妃再次怀孕这个消息。”皇后发出疑问。
嬷嬷苟着身体解释：“因为娘娘这次怕再次遭人残害，不想引人瞩目，就没有宣布这个消息。”
“可是胎位还没有稳定就再次滑胎，娘娘因为之前的死胎在肚子里太久，加上云妃娘娘那次，身体亏空的厉害。”
“太医说娘娘身体还没养好就再次怀孕和滑胎，只怕以后都很难有孕了。”
“所以皇上是因为这个才冷落宋妃娘娘？那为何还要把门锁起来。”
嬷嬷有些为难，“不是我说皇上坏话，一开始皇上还很关心娘娘。”
“可是后来娘娘知道自己不能怀孕之后就有些精神失常，整日疯疯癫癫的，皇上来了几次便再也没来了。”
“娘娘会把别人当做云妃娘娘打骂，把枕头被子当孩子，还会乱跑，有一次差点跑到朝堂上去。”
“皇上大怒，但终究是于心不忍，就下令将宝华殿锁起来，平日里不准娘娘出去。”
宋宝灵听了之后内心震撼，原来精神不好指的是这个，皇后面色也不大好。
纵使她知道自古帝王多凉薄也忍不住心寒，这和把宋宝钗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皇后再了解不过自己的枕边人了，只不过是顾及自己的面子而已，拿不忍心当借口。
“我想进去看看我姐姐。”宋宝灵沉默许久才开口，声音平静，眼神里却暗潮汹涌。
嬷嬷犹豫不已，宋宝钗只有熟睡的时候才不会折腾她们，但要等宋宝钗睡着又是件极其不容易的事。
宋宝灵看出她的顾虑道：“我们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的。”
嬷嬷这才往里走，反正她也不能真的阻止皇后和宋宝灵，还不如识趣一点。
宋宝灵每一步都迈的很小心，屋里比外面院子寂静多了，守在宋宝钗床边的宫女连呼吸都放轻。
虽然宋宝钗之前对她们并没有多好，但疯了的宋宝钗更加折磨人，她们现在都睡不上一个好觉。
宋宝灵和皇后走到床边，宋宝钗平躺在床上，呼吸一浅一深，只是眉间皱起不见松动。
这样看和以前在侯府的宋宝钗没什么两样，只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面容上更加成熟，更加有女人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