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面老谭婆做了场法事,这事闹的村里人都知道,沸沸扬扬的,虽然那男鬼没有继续上门纠缠了。
但是这鬼胎却种下了,按照谭婆子说,如果强行的施法祛除,儿媳妇胎膜一旦破开,虽然可以消除鬼胎。
但是同样,胎气泄露以后,阴气入体,老村长的儿媳妇恐怕也凶多吉少。
这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时机成熟,七八个月大的时候,等肚子里的胎壁变的厚实以后,在做法将胎内的鬼气驱散,然后想办法引出体内。
这才是一个万全之策。
于是,在村子里议论纷纷,流言蜚语当中,老村长的儿媳妇肚子一天天就大了起来。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在差不多七个多月大的时候,老村长的儿媳妇突然上吊死了。
两个月前的清晨,老村长大早上起来打开门的时候,儿媳妇就直挺挺的吊在房梁上,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他。
那张脸已经扭曲的不成人样,最不可思议的是,儿媳妇身上竟长出了绿色的毛发,足有一寸来长!
老村长只觉得身上生出了细密的鸡皮疙瘩,脊梁骨凉凉的,他大叫一声边发疯似地冲出了这个屋子。
等叫了老谭婆来后,门外面聚满了全村村民,死去的儿媳妇身上的毛发好像更长了,村民们都小声的议论着。
后来还是好几个胆子大的上前取尸体的,老谭婆只能在她脸上盖了一块白布,大家都明白,这块白布是用来遮住那骇人的面孔。
老谭婆紧紧的盯着那尸体,面色沉冷如水,又闭眼沉思片刻,沉声说道,“其他你们不要过问,你们现在马上上山砍松木,做一口三层四寸厚的松木棺材,装上死尸再用铁索缠绕起来埋地一丈,立即下葬,不得耽误,天黑之前必须完成。”
这个过程挺顺利,但是下葬以后,村子里却并不安生,刚开始也没啥,顶多就是村民有人撞邪,晚上老是看到不太干净的东西。
但是慢慢的就有点邪性了,村里开始死人,这两个月下来,村里接二连三都死了四五个了。
吓得这两个月来村里人搬走了不少,期间老村长求着老谭婆来过一次,画了一道符埋在坟头。
但似乎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而且回去以后老谭婆生了大病,这下无论是老村长怎么央求,老谭婆都不肯再来,只说这都是命里有的一劫,躲不掉。
这事听起来,他们村子还挺可怜的,好端端的摊上了这种倒霉的事情,但是现在把我捆在椅子上,这就让我心里满心的不舒服了。
我看到他半天没说到正事上,便开口催促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村长还特不要脸,苦涩的笑了笑,就又说道,“老谭婆虽然不敢帮忙了,但是我跪着央求下,她给我说了一条生路,就是要请戏班唱一出阴戏的!”
给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皱起眉头:“阴戏?”
老村长干笑了声:“其实也没啥,就是唱给死人听的戏,我家儿媳妇是横死的,怨气太重了,就更要安排阴戏,来压压煞气了!”
也许是想起儿媳妇横死两月,现在变成不好的东西出来祸害村子了,老村长脸色都白了!
我眯着眼瞧他,琢磨这老村长把我绑住,肯定是跟阴戏有什么关系。
我挣扎了好几下,没好气的骂道,“你们办阴戏阳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唱戏。”
“按理说吧,这阴戏是唱给鬼看的!活人没必要参加,可这阴戏啊……必须要请个活人来当观众,也只有活人的阳气,才能镇住场!”“否则戏场阴气太重,会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