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我们坐下后,女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梅虹,你们就叫我梅姑吧,我丈夫名叫司马信,他在里屋,不方便见客。”
她没有用老公,而是用丈夫这个词,听着有些别扭。
我叫了声梅姑好,她听着挺受用,笑道:“小姑娘还挺懂礼貌的。”
能在这种阴森地方隐修,肯定是高人中的高人,我隐隐感觉到,这个梅姑虽然年纪看上去不大。
但能让鬼渔夫记住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在她面前,哪敢不礼貌。
白阳在旁边说:“梅姐也挺年轻的。”
梅姑笑意吟吟瞧向白阳:“小伙子,你看我多大?”
白阳小嘴抹了蜜:“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
梅姑吃吃笑着:“你这小伙太会说话了,我都快七十的人了,按常理你们俩得叫我奶奶都不为过。”
我们惊讶地看着她,在烛火的倒映下,梅姑眼角露出淡淡皱纹,眸子里透着岁月的痕迹。
虽然白阳说的话的确有奉承的意味,可她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妇人样子。
这女人就算是保养的再好,七十岁应该也不会跟三四十岁一样吧。
不过这种话题太过隐私,该说不说我们还是清楚的。
坐在近处,我这才留意到,头顶那颗梅树是假的,枝头的梅也都是些纸。
梅姑这会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已经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问题,因此并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道:“是鬼渔夫的指示!”
虽然我也很诧异,离这里一两百公里的沅江上的鬼渔夫,是如何知道梅姑的。
不过再听了我的话后,梅姑陷入了沉睡,先是有些惊讶,但随后恢复过来。
“鬼渔夫!龟渔夫!”梅姑轻微一笑:“你说的是那沅江成了精的老龟,我倒的确有印象,当初我丈夫途径沅江,遇到了那只仙龟,并且给我丈夫占卜了一卦,这才能让我丈夫活到如今。”
“说起来,我们倒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我听闻此话后心里顿时大喜,要是鬼渔夫以前帮过她们,那么现在鬼渔夫让我来这里找她,要是能帮得上忙,她应该不会拒绝。
毕竟修行之人对因果看的很重。
“梅姑,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平时生活应该不方便吧?”我想起老贾对她的描述,好奇问道。
梅姑摇头道:“我们是修行的人,对食物的需求很少,而且九楼不止一个出口,需要什么,我就下楼去买,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指了指门外,她又道:“刚才你们来的路上,一定遇到了不少阴魂,这些横死的人,让九楼的阴气格外猛烈,当年我们夫妻就是看中了这里的阴气,才选择来这里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