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梦里世界
等她躺好以后,我忍不住摸摸她脉搏。她有体温,有脉搏,皮肤柔软,显然是个大活人。
她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把甩开我的手,瞬间从床上弹起来,脸上露出惊恐与厌恶的表情:“你别碰我!”
我赶紧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她冷冷地说:“我很讨厌别人的触碰。”
我眨眨眼,没说话,但是目光不由自主转向了站在她身边的美女小助理,毕竟她刚刚扶总裁女士的时候,又是揽肩又是拉手,还靠了半个身子。
她很显然也是看出来了,一开始并不愿意回答,犹豫很久,才说:“我从小就很抗拒别人碰我,尤其是男人的接近。”
“能说说吗?”
她说自己很厌恶别人碰触她,尤其是男人的这个措词,让我像是抓住了某一个重点。
在她的叙述中,我愈加迷惑起来。
她成长在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感情不算好也不算差,日常可能有拌嘴,但没有上升到家庭暴力的层面。
她也没有任何男性亲戚、邻居、同学对她进行过侵犯,她的学业一帆风顺,大学毕业后进入职场,没有被男上司骚扰过,攒了一点钱。
下海经商,后来盘下这间酒店,事业从没有经受过太大的挫折。
她没有心理创伤,没有童年阴影,但她就是很怕男人,特别是有酒窝的男人。
她为此至今都没谈过恋爱,更别说结婚,私下里找过无数心理医生,没有任何效果。
大概是我的目光透露出了我脑子里的豆腐渣,她十分厌恶地瞪了我一眼,还是耐心解释:“收起你脑子里的想法,我的性取向没问题,我平时志愿者跟温顺的小动物在一起,是因为它们没有威胁感。”
我敏锐地捕捉到最后三个字。
她沉默一会儿,说:“每当我跟任何一个男人距离过近时,我就会有一种很强烈的恐惧,我会因此受到惩罚。”
她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她的腿,我没有放过这一细节,立刻追问她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小心翼翼撩开宽大的裤管,露出肿胀青紫的小腿:“这就是惩罚。没有人打我,但是每天它都会出现在我身上,如果我跟一个男人过于亲密,它就会变本加厉。”
她卷起她衬衫的袖口,手臂上依然是各种触目惊心的伤口,有刀割的痕迹,有烟头烫的痕迹,晾衣架抽打的痕迹,剪刀头戳的痕迹。
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楚渊跟我说她依旧没有功德薄。
就算是被篡改,功德薄也不可能消失,唯有死人才会没有。
但是楚渊很确定,这个女人没有死。
我们谈话到深夜,但我依然找不出丝毫头绪,她邀请我在这家五星级酒店睡一觉,我从来没住过这种高档的地方,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求之不得。
但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使得我看清了很多东西,况且虽说楚渊确定这个女人不是死人。
但同样,她在我认定里也不是活人。
我不敢在这个地方,于是我理智的拒绝了,从辉煌如宫殿酒店出来后,我对她说要回去查阅一些资料,然后再来解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