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老实人做错了什么。
错就错在老实。
“放心吧,我知道,唉,这都什么事啊。”许敬贤叹着气挂断电话。
穿戴整齐,吃饱喝足后许敬贤和赵大海去地检上班,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姜采荷在给他整理办公桌。
“叔叔早。”姜采荷听见动静转过身来,忐忑而羞涩的一笑,相比以往的稚嫩和清纯,她如今眉宇间多了几分少妇的风情,看起来别具韵味。
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许敬贤关上门并反锁,上前一巴掌拍在她满月上,颤颤巍巍,“你胆子还真不小,你爸是怎么说你的?”
“还能怎么说,他就我一个女儿还能不认我吗?”被偏爱的总是有持无恐,姜采荷勾住许敬贤的脖子吐气如兰,“责任全在我,而叔叔你冰清玉洁全程被迫,这样总满意了吧?”
“什么话这叫,叔叔我啊,本来就冰清玉洁。”许敬贤严肃的说道。
………………
转眼便又是一天过去。
次日上午。
许敬贤一如既往的在辛勤工作。
“叮铃铃~叮铃铃~”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许敬贤拿起接通。
“许部长,我打听到了,总长想让监察部部长刘汉雄去接任仁川地检长一职。”车银赫语气透露着讨好。
许敬贤应了一声:“嗯,行。”
“对了,许部长,我收集了一份刘部长的资料,您看您需要吗?”车银赫听出许敬贤要挂电话连忙说道。
许敬贤微微一笑,这家伙倒是有点小聪明,“我让人去你那里拿。”
“好的,那部长您忙,我就不打扰您了。”车银赫毕恭毕敬的说道。
许敬贤挂断电话后便把赵大海喊了进来,让他去车银赫那里取资料。
四十分钟后赵大海去而复返,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许敬贤,许敬贤先把其打发出去,拆开文件看了起来。
刘汉雄,男,51岁,毕业于首尔大学,加入检察厅已经20年……
妻子是律师,长子国外留学,次子今年19岁,却早已辍学创业在首尔开了一家汽车改装店,另外目前能查到的情妇有两人,其信息如下……
车银赫给许敬贤的资料并不是档案库里公开登记的内容,而是他自己在短短两天内查出来的,看得出因为仓促的原因,所以他查得并不详细。
但从这点也能看出他的能力和领悟力,知道许敬贤是想看关于刘汉雄哪方面的资料,怪不得能泡金夫人。
软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
从这些资料来看,刘汉雄显然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好官,但这并不代表他去了仁川后就会愿意跟许敬贤他们同流合污,毕竟他是金泳建的人。
许敬贤决定先试探一下他,免得在不明其立场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反而容易把可能拉拢的人给彻底推开。
他作出决定后就给老朋友,监察二科的唐科长打去电话,“唐科长在忙吗?哪能忘了你啊,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需要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来维护的吗?哈哈哈哈,对对对,想请你帮个忙,约你们部长吃个饭,但先别让他知道是我邀请的,你当然也去,我还想跟你喝几杯呢,嗯,好好好。”
“咚咚咚!”此时敲门声响起。
许敬贤挂断电话:“进来。”
原来是赵大海去而复返,他对许敬贤鞠躬后说道:“李长晖之子非法逃脱兵役的证据已经掌握,但李季仁的亲戚似乎没有利用他的权力和地位受贿的,或者说是我们查不出来。”
他说到第二件事是腰更弯了,毕竟办事不力,不知如何面对许敬贤。
“看来这个人很谨慎呐。”许敬贤皱起眉头自言自语,李季仁经常根据自己的需求而更换党派,从这点能看出他是个很务实功利性很强的人。
为了自己的前途严苛约束身边人也不是不可能,又或者是但凡发现身边人犯错了他就迅速摆平抹除痕迹。
无论是哪种,他都滑不溜秋,想抓住他的黑点似乎是有些困难,他妈的鲁武玄在原时空是怎么赢了他的?
许敬贤沉吟道:“继续查吧。”
没有好方法前也就只能这样了。
最好是能查到真凭实据,像栽赃陷害这种小手段不能用在这种大人物身上,毕竟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那自己也会论文众矢之的。
“是。”赵大海转身离去。
晚上九点多,某餐厅的包间里。
唐科长和刘汉雄相视而坐。
“小唐今天怎么会突然想起要请我吃饭,不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吧?”刘汉雄看着对面的唐科长。
五十一岁的他在政坛里还勉强能算年轻,加上手握权力,即将高升的原因心态好,看起来精气神很足,就连那鼓鼓囊囊的啤酒肚都颇有气势。
“部长您这话说的,好像不请你不帮忙就不请你吃饭一样。”唐科长莞尔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啊,这今天晚上的东道主可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而就在此时,包间的门被推开。
许敬贤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说曹操曹操到,来了。”唐科长指着门口哈哈一笑,便起身相迎。
刘汉雄回头,看见来者许敬贤后双眼微眯,很快挂起笑容,“原来是许部长,你要请我吃饭直接联系我不就行了,何必还要通过唐科长呢。”
说话的同时他也站了起来。
“那不是因为我和刘部长你来往不多,怕显得唐突嘛。”许敬贤上前与之握手,又指着唐科长道:“而且我也顺便想跟唐科长好好喝几杯。”
“都站着干什么,快坐下,又不是外人,坐坐坐。”唐科长吆喝道。
落座后许敬贤并没有急着点破今晚的目的,而是跟刘汉雄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敬贤见气氛差不多了才仿若随意的起身向刘汉雄敬酒,“这杯刘部长必须喝。”
“这是什么道理?你说个我必须喝的理由。”刘汉雄打着酒嗝说道。
许敬贤醉醺醺的说道:“我听说老哥你马上就要去仁川,高升检察长一职了,这出去转一圈,再回来至少是个首尔地检检察长,这么大的好事你说你这杯该不该喝,该不该喝!”
唐科长还是第一次得知此事,顿时眼睛一亮,“喝,必须该喝啊!”
他升部长的资历是够的,现在他提前得知了刘部长要调走,不就相比其他人提前得到了更多的运作时机?
敬贤心里有我啊!
“没影的事,还没定下来呢,许部长可别乱说。”刘汉雄酒劲顿时散了不少,摆摆手,“这事不一定。”
“板上钉钉的事!”许敬贤语气斩钉截铁,笑着说道:“仁川那边我干过半年,认识不少朋友,刘部长去了后可一定得关照关照,这是一点大家托我带的的心意,祝贺刘部长。”
他摸出一个信封递给刘部长。
“许部长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收起来!”刘汉雄脸色一变,义正言辞的说道:“不搞这一套,今晚我就当没看到,下次再这样我就翻脸了。”
“我的错,我的错,好好好,不提这个,喝酒喝酒。”许敬贤连连道歉收起了信封,心里已经沉了下去。
而就在此时包间门打开,一群穿着性感,白皙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
也是许敬贤提前安排好的。
对付男人嘛,无非是酒色财气。
“起开都起开!”刘汉雄把凑上来的女人推开,搞得她们不知所措。
以前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唐科长连忙打圆场,“这些都是正经的大学生,仰慕刘部长您的风采自愿前来,就是想陪您喝上几杯。”
“哼!乱七八糟!”刘汉雄愤愤的将酒杯砸在桌子上,面色不愉的指着许敬贤说道:“年纪轻轻不要老想着搞这些糟粕,好好工作比你送钱送女人管用,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就这样,走了。”
话音落下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人。
“这,许部长这……”带小姐姐进来的妈咪一脸的惶恐,欲言又止。
许敬贤一言不发的挥了挥手。
女人们鞠躬后有序离场。
许敬贤面无表情的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抓起桌上的信封丢给唐科长。
唐科长凭借多年的受贿经验,只一摸就知道是空的,他打开一看,果然是,信封里啥都没有,空空如也。
“这个刘部长,过分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啊。”唐科长摇了摇头道。
这也是许敬贤没想到的,按理说刘汉雄就算不愿意收礼,那也不该直接打他的脸,两人目前又没什么仇。
毕竟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可刘汉雄偏偏就这么做了。
况且他本身又不是什么清官,再想到此前金泳建否定周孝胜的事……
许敬贤把玩着酒杯,面色凝重。
而另一边,刘汉雄出门后脸上的怒容就消失不见,变得平静了起来。
许敬贤的试探他心知肚明。
而打脸也是故意的。
就是告诉许敬贤不要在仁川的事上面指手画脚,教他做事,他也不可能像个傀儡似的任由他们摆布安排。
毕竟他今年才五十一岁,年轻。
未来前途远大,所以他看重的绝对不是跟仁川地检那群蛀虫同流合污能得到多少钱,他要的是说一不二的权力,是拿得出手的政绩,是功劳!
而整顿藏污纳垢的仁川地检本身就是一桩足以轰动全国的政绩,他顶多是看在金泳建的面子上不牵涉到许敬贤,但同理许敬贤也别想干涉他。
何况金泳建本身不希望让仁川地检再这么铁板一块的烂下去,所以他这么做也符合金泳建的意志,如果真去当个分钱的盖章机器,那估计刚上任不久的他迅速就会被金泳建拿下。
金泳建是总长,看的是全局,下面铁板一块的糜烂,先不说要损害国家的利益,也是在削减总长的权力。
刘汉雄很清楚自己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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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