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拓哉鄙夷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日下佑成。
日下佑成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你可以说他坏、可以说他菜,但是不能说他蠢!
为了自己的复仇计划,日下佑成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布局。
但就是没想到半路会有宗拓哉这么个搅局的。
不用说,这肯定是八代延太郎父女收到了什么风声,才把宗拓哉和毛利小五郎一起找来保护自己的。
没想到宗拓哉这个警察居然心甘情愿的充当八代集团的忠犬!
“这话你自己听听,你能骗得过你自己吗?”宗拓哉都快被日下佑成的脑洞给整笑了:
“我一个堂堂警视厅刑事部参事官,犯得上跑到八代集团去给它们当忠犬?
还有毛利小五郎,人家好歹也是个名侦探,就算真的是为了委托来船上难道还要告诉你这个陌生人?
怎么客户的隐私不需要保护了?
你是不是想着报仇把自己脑子给报傻了?”
宗拓哉薅着日下佑成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拎到眼前装模作样的观察着。
“那你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八代贵江的房间里?!这你要怎么解释?”
日下佑成依旧不服气,事实胜于雄辩。
或许这事儿和毛利小五郎没关系,但宗拓哉出现在这里破坏了他的行动,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不多亏了你自己吗?”宗拓哉不屑的嗤笑一声:
“我原本就是个带着孩子来做客的休假警察,本来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你报你的仇,我度我的假。
谁让你在餐桌上一个劲的试探我和毛利先生来着?
就你那种刻意的态度我注意到以后肯定要去调查的,万一你的目标是我呢?
然后调查下来,发现你准备犯罪,作为一个警察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在宗拓哉的鄙夷的解释中,日下佑成慢慢冷静下来。
所以导致现在自己复仇失败的最大原因竟然是我自己?!
见到日下佑成终于冷静下来,宗拓哉这才看了看时间:“很好现在托你的福,你的生存率再一次降低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日下佑成猛地反应过来,刚刚宗拓哉好像的确说过自己会死掉这样的话。
“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在对什么人复仇啊?”宗拓哉怒其不争:“你纸条上十五年前的秘密把你自己的老底掀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有机会八代延太郎怎么可能让你活下去?”
或许是死亡的逼迫,又或许是求生的本能作祟,这一刻的日下佑成忽然感到大脑前所未见的清明。
他明白宗拓哉这么说那就意味着他有办法救自己。
如果宗拓哉真的像他本人说的那样是个合格的警察,他既然不会坐视自己杀掉八代父女。
那肯定也不会让八代父女在他面前把自己杀掉!
“宗警官宗参事官!
请您救我,拜托您了!”
日下佑成挣扎着起身,对宗拓哉行了一个标准的土下座,以示自己的诚恳。
对日下佑成这样的反应,宗拓哉感到满意。
如果日下佑成真的是个已经被仇恨蒙蔽双眼的蠢货,那宗拓哉无论如何都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