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同样是而今这场阴阳交织与共鸣,乾坤相逢而浑一的蜕变盛会之中,“孤阳悬照”的那一部分的经篇。
只是在而今的过程之中,楚维阳借由着“孤阴”这一部分的完整经篇,有着充足的底蕴推敲与演绎出正向层面的完整经篇来。
但是楚维阳对于道法翻卷本身的概念和认知尤还有着不足,所以“孤阳”层面的经篇,仅只是纯粹的翻卷与逆练容易,但是想要交织磋磨与演绎至于圆融,却犹还有着很长的路要走。
这些需得要楚维阳将更多的心力和圆融智慧用在对于那些“孤阴”之道法经篇的参悟与观照之中,进而从这些同样浩如烟海的繁浩经篇之中,洞见道法翻卷的本质。
彼时,阴阳颠倒之间,将会是真正意义上楚维阳的万象道法的蜕变与升华的极致。
这样仅只是想一想,便要教人觉得巍峨磅礴如山岳也似的穷经皓首的困难事情,却在此刻教楚维阳没来由的有着某种欢喜与振奋。
道人从来都不是仅只能够一味的吞噬与炼化着旧有的道法经篇的“泥瓦匠”,更相反,楚维阳坚信,这种深入到万象道法真髓与本质之中的圆融智慧的参与,教己身亲历万象道法的周全过程,将会更为方便道人高屋建瓴也似的搭建起己身道法真髓本质的框架与脉络。
楚维阳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于是,时间便在楚维阳渐渐地沉浸在了如是浩如烟海的诸道与法的交织与共鸣,以及己身的推敲与演绎之中,悄然间流逝了去。
在这样略显得漫长的万象道法蜕变与升华的过程之中,长久地,是玉京山法会之中连连传出的钟鼓鼎磬的洪钟大吕之音。
法会诚然是一场比一场所需得耗费的底蕴和光阴更为漫长。
但即便如此,在这样的进程里,楚维阳仍旧明晰的感受到了那三元道术层面上的震动。
好像在如此磅礴的底蕴积蓄的过程之中,道人的三元道术的蜕变与升华,已经在不断的汹涌酝酿之中,并且已经给楚维阳以一种呼之欲出感。
同样的,在如此漫长的过程里,在楚维阳仍旧留有着部分的心神,以手中的九节竹杖不断的搅动之下,那些道法无序部分的灰烬与尘埃,齐皆在那引动的先天八卦之道的牵引与轮转过程之中,渐渐地迸发出许多微茫驳杂,但却明晰的道法辉光来。
而且,渐渐地,楚维阳在这样的过程之中,对于这等无序之中演绎出道法来的过程,有着更为深入的认知。
那徜徉在先天八卦轮转之中的灰烬与尘埃越是稀薄,则这种道法有无之间的轮转便愈是缓慢与迟滞,那沉浸在旋风之中的灰烬与尘埃愈是浑厚,则道法有无之间的轮转便愈是迅疾。
而当楚维阳所攫取的对象乃是这一整个巍峨广博的古界,将整个无何有之乡的底蕴积蓄尽都撬动的时候。
伴随着万象道法的愈发辉光共鸣,则是同样海量的灰烬与尘埃,在八卦之风中,焕然而有着新生。
这些微末而低劣的道与法,对于楚维阳而言也具备着别样的妙用。
事实上,几乎就在这些斑斓辉光相继从灰烬之中诞生的顷刻间,楚维阳手中的玄黄宝兵便已经开始洞照起真正纯粹的宝光。
进而在宝光的牵引之下,这些原本便是从道法翻卷,诸经孤阴的本质之中磋磨出来的道法齐皆以十分顺畅的方式与姿态,与整个太阴诸魔奉圣天产生了某种交织与共鸣。
出于诸阴浊煞,而归咎于太阴。
几乎这些黯淡而斑驳的辉光映照在太阴诸魔奉圣天中的顷刻间,便被那玄黄云海之中,翻涌与嘶鸣着的万道疯癫龙相所牵引着,进而使得灵光之中的残碎之道法与篆箓,化作纯粹的资粮和薪柴,被万象龙相所吞噬与炼化。
在更为漫长的光阴里,或许这些拙劣的道法能够同样自然演绎出真正的高道妙法来,但是对于楚维阳,他有着远比自然演绎更为曼妙的道法形式,万道龙相的相互磋磨与演绎,将会加快这种进程。
而且,“困龙升天”的牵系所引动的太阴诸魔奉圣天与内景九天,万道龙相与万象天人之间的虚实轮转,也可以使得这些斑驳的辉光,同样顺滑而浑无滞涩的借由着虚实轮转,借由着三界轮回,以并不驳杂与低劣的方式,成为楚维阳道法底蕴的一部分。
循环轮转,生生不息之间。
终于,在这样极致沉浸的徜徉过程之中,忽地,某一瞬间,楚维阳却猛然间一怔。
“刚刚那部在交织与共鸣的道法是——”
闪瞬间,像是有着惊雷从道人的心海之中贯穿,可是不等楚维阳真个思量清楚,几乎同一时间,真正钟鼓鼎磬也似的雷霆轰鸣声,便在这道人震颤的闪瞬间,从玉京山垂落,贯穿向道人的三元丹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