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这混混沌沌的一切,便似是要被那扭曲的焰火托举起来,竭尽全力的过写成浑圆的模样,如一道光晕一般,虚悬在谢成琼的脑后。
在出手的闪瞬间,谢成琼便已经先一步将开始了叩开那道门扉的举措。
她要在这场厮杀的同一时间,晋升丹胎境界!
如是决绝的态度!
不成功,便成仁!
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唰——!——
而几乎就在谢成琼出手的闪瞬间,那厚重的乌光帷幕的另一端。
几人的惊鸿剑影先瞬间刺出,复又在真正纯粹厚重的雾霭之中无功而返。
若是同境界修士的手段,尚还有以剑气刺破的可能。
但当谢成琼裹挟着无边的盛怒与决绝,叩开了那道门扉之后,这道帷幕,便真切的成为了阻隔几人的天堑。
但归根究底,这道帷幕如今不是谢成琼亲自主持,只那墨玉葫芦悬照,许也只是能够阻拦片刻而已,甚至若是洞破了这层帷幕,并且借机将那谢成琼的本命法宝损毁了去。
许是顷刻间,宝器底蕴的反噬之中,此间之围顷刻得解。
只是当诸修的心中生出来这般念头的时候,那厚重的雾霭帷幕之中,却忽地有着另一人从中缓步走出。
这人一手倒提法剑,身着宽大青袍,披头散发。
此时间,他同样用着有类于谢成琼的冷郁目光看向面前的诸修。
“识相的,不要碍事!人家在了结经年故事,有你们甚么事情!若果是忒闲了些,不若贫道来分一分高下,若是尽都胜过去了,你们再想做甚么,贫道不拦你们。”
闻听得此言,余下五人之中,为首的那人同样冷厉的看向这自雾霭帷幕之中走出来的身形。
“卢北海!贫道听说过你的声名,于散修里面创出了甚么样的名头来,都不是你该面对吾等如此猖獗的理由!蓄意以谋局伏杀吾宗道子,卢北海,你可知道,这是甚么样的因果!”
闻听得此言时,原地里,卢北海哑然失笑。
他颇诧异的看了一眼为首的人。
“你竟知道我?可我却不知道你!
只是……言称声名,口说因果,道友,你到底是承乾一脉的道子?还是截云一脉的疯子?如今这世上的剑修,也开始笃信这诸般虚浮事情了么?”
闻听得此言,伴随着卢北海的身形缓缓地从雾霭帷幕之中走出,并且切实的展露在诸修的视野之中,为首的那人只是仍旧冷厉的看着卢北海,浑似是看向甚么阴沟里的渣滓。
“不论贫道是哪一脉的道子,怎么,是剑修,这天底下便无有因果和声名存在了么?是剑修,才教道友这般猖獗而癫狂的么?”
话音落下时,卢北海却连连摇头。
“不不不!道友所说,看似是有理,实则尽都是妄言!这天底下的事情在剑修的眼里没有那么复杂,唯生死与胜负而已,活下来的,赢了的那个,才有资格去与人言说甚么声名与因果;死了的那个,输掉的那个,没有资格提这些。”
而伴随着卢北海的这句话切实的落下,霎时间,这一行五人的脸色登时间变得极度难看起来。
他们那极尽于复杂的表情,浑似是走在路边,却忽地被那泥泞之中跳出来的人蛮不讲理的锤了一拳,等再偏头怒目而视的时候,随即便是污秽和泥泞劈头盖脸的砸落下来。
于是,那冷厉的神色消减,是无边的愤怒神色从他的面容上展露出来。
他死死的盯着卢北海的身形。
“哈!好大的口气!你这是欲要与贫道决胜负?定生死?你可明白自己在说些甚么!”
话音落下时,卢北海平静的点了点头。
“可惜了,你们是承乾一脉,而不是太阴一脉,更不是截云一脉的靳观,否则,今日真个遇上了,才该是贫道有一番因果要了结呢!”
话音落下时,卢北海这里,争鸣的剑意倏忽间冲霄而起,裹挟着厚重的水汽,霎时间看去时浑似是一道煞白的烟柱,与此同时,道人手中的法剑扬起,剑锋遥遥指向了那为首之人。
“道友到底叫甚么名字?算了……也不是很重要了。”
话音落下时,漫天的水汽裹挟着无垠的剑光,便已经随着那踏在剑气天河之上的青袍身形,一同朝着承乾一脉的道子袭杀而去!
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