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三、二、一,砍!”郑泌昌话音刚落,一旁的侍卫便手起刀落,将手指砍了下来。
“啊啊啊!我的手指!”
很快,鲜血四溅,一阵痛苦的哀嚎声传来,温涛几乎快要痛得昏死过去,强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涕泪横流,还想要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将那根手指捡起。
“啊啊啊!郑泌昌,你这个畜生!我温平义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目睹自己亲生儿子的惨状过后,温平义再也不复先前的淡定,整个人都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
“这可不怪本官,是你自己不愿意交代的。”郑泌昌说完,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身上被溅到的血迹。
“你也看到了,是你爹不愿意交代的,所以要恨就恨你爹吧。”在将官服上的血迹擦拭了一遍后,郑泌昌将目光转向温涛,轻声道。
“爹,救我啊!”
此时,温涛在看向温平义的眼光中,满是哀求。
“行,不说是吧,那本官就继续好了!”眼见温平义还是不为所动,郑泌昌狰狞着向一旁的下属下达了命令。
很快,如同先前一样,温涛继续被一旁的侍卫控制住,只不过这一次换了只手,换到了左手食指。
“十、九、八、七、六……”
随着郑泌昌的倒数,温平义看向不远处那正在哀嚎的儿子,内心满是不忍,内心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今天就这么将账簿交出去的话,他温家将彻底没有翻盘的机会,只能够任人宰割!
“五、四、三、二……”郑泌昌数着数着,不由得拉长了声调。
就在这时,温平义却是开口了:“停手,我说,我说!”
见自己的目的达成,郑泌昌便让一旁的侍卫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而温涛也如蒙大赦,整个人松了一口气,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说吧,账簿在哪?”郑泌昌死死盯着温平义的眼睛,追问道。
“账簿就藏在温家祠堂进门的第三块地砖下面。”
温平义说完,整个人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你们两个,去那边看看。”
郑泌昌在得到账簿的地点后,第一时间就派出亲信,前去温家祠堂查看。
“报告大人,我们在地砖下找到了这个!”
片刻后,两名亲信便从祠堂赶了回来,手中还拿着一本厚厚的账簿。
“嗯,你们做的不错。”
郑泌昌在看见亲信手中的那本账簿后,眼睛一亮,随即从他们接过账簿,翻看了起来。
“去年正月初三,布政使郑泌昌,三千两银子!去年正月初三,通政使李知全,六千两银子!去年正月初五,清吏司郭彬,六百两银子……”
“好啊,李知全这个老东西,拿的银子居然是本官的两倍!”郑泌昌看到账簿上面具体的数额后,不由得暗骂道。
郑泌昌在随便翻看了几页后,便放弃了,无他,这上面牵涉到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温家送出去的每一笔银子,都能在这上面找到备份。
就在这时,外面有侍卫来报:“报告布政使大人,温家的具体财产已经清点出来了,一共两千八百五十九万两!其名下所占有的土地一共八万五千亩,此外还有房契、宅邸、古董珍玩若干。”
“什么!居然有这么多!”
郑泌昌在听完下属的汇报后,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正当其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贪念时,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郑泌昌,你不要命了吗?这可是陛下亲自跟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