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在哈哈一笑,说道:“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现在便动身如何?”
几人皆是洒脱性子,闻言纷纷应:“善。”金元在也不拖沓,果真说走就走,忽然笑言一声:“几位且跟紧了。”将身一摇,竟是化作炁流全速遁去。
“好小子。”青元子嘿嘿一声,只见青痕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钟神秀与许庄对视一眼,莞尔一笑,言道:“许兄先请?”
“也好。”许庄随口一应,足下忽有一道薄薄雾气旋绕升起,一眨眼间身形便消失在了雾气之中。
“这是万化遁法与五行遁术相合而成?”钟神秀眉头一挑,暗暗点了点头,才将大袖一挥,跃出宝观洞天,紧追几人而去。
金元在虽有些玩笑较量遁速之意,不过一界之地再广,对元神真人而言也是咫尺,不片刻,几人已齐齐到了目的,金元在现出身形,往下一指,言道:“这便是悟道台了。”
众人落目朝下望去,只见一处山脉之中竟有一座石台拔地而起,高逾数千丈,瞧去颇似一柱。
这一座石台,竟然似是天然形成,也不知怎样的变化,才在山脉之中造就这种地势,不过只是如此,虽可称道一声奇妙,却似乎当不得金元在夸言吧。
金元在似乎知晓众人心中疑惑,微微一笑,言道:“此台乃是上古之时,我太乙宫开派祖师悟道之处。”
“传闻就在此台上,祖师一朝开悟,立地证就至真纯阳,才有了我太乙宫的兴起。”
“自那之后,此悟道台被我太乙宫门人视为神圣之地,因此许多人效法祖师,在此台上悟道,奇异的是,竟真有许多门人在此台上开悟,道法突飞猛进……”
“哦?”青元子奇道:“真有如此神妙?”
“自无虚言。”金元在道:“不过我太乙宫门中许多高人研究此台,都没发现此台究竟为何有此神异,只得小心维护着悟道台不生变化,竟真叫其存世至今。”
“如此圣地,竟容外人瞻仰。”许庄道:“贵宗气量实令许某敬佩。”
金元在哈哈一笑,言道:“我太乙宫气量岂止于此,若是道友想要登台悟道,也是允许的。”
此言一出,即使许庄也不禁讶异,问道:“果真?”
“自然。”金元在道:“说来正巧,传闻昔年有一位东寰高人到我太乙宫中请求登台悟道,因其与我太乙宫有些情份,是以门中准了此请。”
“也正是自那以后,门中似乎便默许了邀请外人登台悟道,不过此非明文规矩,我太乙宫也未曾大肆宣扬,此事知之甚少。”
“而且这悟道台虽然神异,却也是看个人缘法的,如何,几位道友可要登台一试?”
“如此当然不能错过。”钟神秀道:“可容钟某一试?”
“好。”金元在一口应下,却又道:“不过尚有一事,我需叮嘱道友,这悟道台究其根本,似乎真个只是岩柱一座,却是经不起元神真人轻轻一动。”
“我太乙宫虽已默许此事,但若道友一不经意毁了此台,我斗宿部却是要担责的。”
“原是如此。”难怪金元在未得长孙真人允许,也不好轻易邀请几人前来登台悟道,钟神秀微微点了点头,应道:“钟某定会注意。”
“善。”金元在道:“如此道友请便。”
钟神秀一颔首,便飘飘飞下身去,到得台上已是自然而然盘膝落座,将眼一闭,便入了定中。
这一入定,便是近百个时辰,东天界转过两日一夜,钟神秀才忽然双眼一睁,回到众人之中,轻摇了摇头,言道:“或许钟某不得缘法。”
“哦?”许庄不由双眉一挑,对这一座悟道台的好奇忽然提高许多。
若论悟性、论天资、论道法,在许庄崛起之前,钟神秀一度独领玄黄风骚,更是修行四百载便炼就元神,证得妙返玄虚之象,简直是板上钉钉的阳真高人,有炼就纯阳之望。
若论福缘、论气运,钟神秀更是许庄所见过之最,那至尊至贵、无比玄妙的门户,那万劫俱散,天地破碎的神威,仍然久久留在许庄心中……
就是如此造化所钟之人,在这悟道台上竟然不得缘法?那究竟如何才能应此缘法?
“钟兄或可多做尝试。”金元在道:“我辈体悟大道岂有如此短暂的时日。”
钟神秀倒是洒脱,只是应道:“钟某静心体会确无所感。”便朝许庄与青元子道:“两位或可登台一试。”
许庄正自思索,青元子便先应道:“如此老道却不客气了。”
言罢他将袖一摆,倏然化作一道剑光,仿佛只在刹那之间,便斩在了那悟道台上,直叫金元在眼皮一跳,却见其人已然平稳落座。
剑出由心,收发自如,分毫不爽,剑术之高明由此可见一般。
青元子朝台上一坐,便是一十一个日夜,起先神色自然,渐渐双眉紧皱,最后缓缓舒展,待他回到几人身边之时,先是一叹,言道:“原来我已错了许多,幸哉得此缘法。”
说道此处,他却眉宇之间似有剑气勃发,意气飞扬,笑道:“谢金小友,无论日后老道能否经渡雷劫,皆需承你之情。”
金元在讶然应道:“恭喜前辈。”
青元子微微一笑,又朝许庄道:“我待先回宝观洞天以做梳理,许小友登台老道只得失陪了。”
“前辈请便。”许庄拱手应了一声,眼前便又剑光一闪,青元子已消失在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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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