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吞吞吐吐。
刘天德心中一咯噔:“快说!”
“回老爷,少爷用过午膳后,就去地牢中了。”
刘天德眼睛暴突:“混账!我不是说了,不准他进去吗!”
老管家赶紧低头。
“走!”
一甩袖摆,龙行虎步而出,很快,便从院落侧边的假山暗门,走下专门修建的地牢。
毕竟是黑帮出身,虽然洗白,偶尔却也会有些竞争对手,需要不光彩的手段,所以才修了这地牢。
顺着阶梯向下,刺鼻气味扑面,只剩烛火微光,左右两侧各有两间囚室,粗粝的木桩沾着星星点点的暗红血斑。
刘天德顺着通道,快步走到尽头那处囚室,一眼看去,气得发抖,一脚踹开半开的囚门,冲进去,当先一脚,便将趴在于倩身上,撕扯衣物的刘承一脚踹翻了。
“逆子!”
“爹!”
刘承衣衫不整,一只手断了,还打着夹板吊在脖子上。
原本在他身下的于倩,两手、两腿均被铁链锁住,呈大字锁在地上。
此时衣衫撕裂,发丝凌乱,雪白细腻的手臂和大腿,精致的锁骨,圆润的香肩,俱都赤露在外,反折盈盈白光,就差几分,浑身衣服就要被撕干净了。
但她却一言不发,两眼无声看向侧边,两行清泪顺着眼角不断淌落。
在她视线所及之处,吊着一个浑身布满鞭痕,脑袋耷拉已然气绝的中年男子,正是于倩的父亲,于记的老板。
“逆子!逆子啊!那是你老丈人!你居然敢杀了他!我打死你个逆子!”
刘天德气得暴跳如雷,冲上去,狠狠一脚,将刘承踹翻出去。
但毕竟是自家儿子,这一脚仍然留力,否则刚境一脚,刘承不死也残。
“爹!别打别打!”
刘承慌忙逃窜,跑到角落去,大喊道:“什么老丈人不老丈人的!爹爹你糊涂!都把人绑来了,还想着让人做老丈人?区区一酒楼之女,岂能配得上我们刘家!”
“住口!你个逆子啊!刘家早晚要败坏在你的手上!”
刘天德气得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于倩虽是酒楼之女,但她武道天赋不错!
家中产业也不差。
关键是刘承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能配到于倩,已经是上上之选了!
再强势些的,怕就要反客为主了!
所以刘承虽然绑来了于倩父女,但他一直努力想办法补救,虽然关着两人,但不曾虐待,就是想办法修补关系,把这门亲事做定下来。
可现在好了,这逆子,居然把人给杀了!
“逆子!逆子啊!”
刘承梗着脖子:“现在人也死了,杀都杀了!又如何!”
刘天德像是一下子,又老了十多岁,是啊,人都杀了,还有什么法子?
放于倩回去?
那不是放虎归山吗?
为今之计……
刘天德眼底闪过一丝狰狞,斩草除根,赶尽杀绝,方能绝后患!
这种事以前他们也没少做,如今虽有巡防营,但有陈东遮掩,只需小心谨慎行事,也能天衣无缝!
想到这,他的脸色缓缓冷漠下来,左右看了一眼,见到一根染血的麻皮鞭子,随手将之取下握在手里,看向瘫倒在地上的于倩。
“于倩啊,你别怪伯父,这都是命啊……”
于倩双眼毫无生机,茫然无神。
刘天德小心蹲在于倩的脑袋边上,将鞭子缠绕上了于倩的脖子。
“爹!等等!你要做什么?”
“逆子!滚出去!”
“爹!不能杀啊,我还没碰过她呢!”
“滚出去!”
刘承一脸不甘,贪婪地上下扫视,于倩浑身裸露出的雪白肌肤。
刘天德将鞭子打了一个节,缓缓收紧。
忽然,他耳朵动了动:“什么声音?”
刘承和老管家俱都不解。
刘天德毕竟是刚境,身体知觉敏锐很多,似乎听见,宅院中,一阵喧哗吵闹之声。
他皱了皱眉:“老福,上去看看。”
老管家立刻沿着来路,上去台阶,消失在通道入口。
才刚刚上去,便听到一声平静的声音,自假山之外传入进来:“原来在这里么?”
刘天德脸色微微一变,是个陌生的声音?
然后便是几个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向下踏入,便见到一人,拎着老管家的脖子,带着另外一人,施施然跨下来。
“豁,还有个地牢,这不是买盐粮的么?怎的搞得跟官府衙门似的?”
后头跟着的那人嘟嘟囔囔。
刘天德却是脸色更加阴沉。
老管家名叫刘福,曾也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好手,实力虽不是刚境,但被人这般轻而易举就擒拿住的,足可见来人实力强大!
更怪异的是,这两个陌生人如入无人之境,后头通道,居然没有人跟下来?
刘家的其他人,都死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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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