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现在脑子里全乱了,因为他又想起一个咸丰,似乎镇压太平天国的是咸丰皇帝。
所以,慈禧的老公究竟是谁?谢衍迷迷糊糊走到窗前,这里有一张写字桌,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和几本书。
他扫了一眼最上面那本书的封面,赫然印着《澳州行记》四个大字。
完了完了,果然是清朝,而且还是清末。
否则明代哪里知道澳洲?
可那嘉庆皇帝,究竟是清朝倒数第几个皇帝来着?他到底是不是慈禧的老公!
谢衍开始后悔当初选理科,如果读的是文科肯定知道。
顺手把书翻开阅读,作者叫夏昌永,谢衍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且见前言里写道:“鼎泰十一年,余应友人之邀下南洋……”
看到这里,谢衍愣住了,鼎泰又是什么年号?
清朝有一个鼎泰皇帝吗?
老子不会穿越到架空世界了吧!
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妇人走进来,见面就满脸欣喜道:“六郎你总算能下地走动了!身上哪里还疼?脑子还疼不疼?”
谢衍立即捂着额头:“还是有点头疼,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中年妇人连忙拉他坐下:“医生说你头部受了创伤,已经施针用药给你化了淤血。你这几天不要用脑子,慢慢就养好了。你谁都不记得了?”
谢衍做出思考模样,然后捂着脑袋一脸痛苦道:“想不起来,一想事就头疼。”
中年妇人心疼无比:“唉哟,我苦命的儿啊,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等到了傍晚,你爹和你兄长、妹妹回家,那个时候你再认一下。”
“娘,我记得了。”谢衍顺着说道。
中年妇人笑道:“你却从哪里学的,不叫妈改叫娘了。”
谢衍一脸迷糊,古代不都是叫娘吗?
母子俩又聊了一阵,谢衍大概弄清楚家里的情况。
他有个爸爸在上班,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大哥留在老家,这里不是他们的家乡。
二哥和妹妹都在这座城市读书。
他在家里排行老三,但把堂兄弟算起来排老六,因此母亲一直把他呼为六郎。
母亲怕他累着了,很快就带人离开,把一个少年留下陪他。
少年十五六岁年纪,叫做王昇。
谢衍问道:“你是我的书童?”
王昇笑道:“我是郎君的伙伴啊。我爷爷那辈就跟着老太爷,一直在谢家做仆佣,我也从小跟着郎君做伙伴。书童是给长者供书研墨的,我们一起长大的叫伙伴。”
谢衍愈发迷糊:“伙伴就是一起玩吗?”
王昇说道:“一起玩,也一起读书。当朝首相跟他的幼时伙伴,就一起读书,一起中进士,这件事情已传为美谈。郎君还跟我有约定,我们也要一起考中进士。这个也忘了?”
谢衍只能小心翼翼打听,好在王昇并不怀疑什么。
这个疑似架空的世界,仆佣出身的也能科举,而且做佣人必须签合同。合同最长期限五年,到期了必须重新续约。
不过这几十年来,世代为仆的越来越多。因为时间长了用得更顺手,雇主和受雇者都乐意无限期续约,甚至下一代也在这家做仆人。
当然,一旦仆人考上秀才,主仆合同必须立即终止,并且雇主不得索要违约金。
所以有一些蛮横的雇主,即便儿子的伙伴学习再好,也不准儿子的伙伴去考科举。这种事情可以打官司,原则上不许阻拦科举,但实际上官府懒得去管。
也有一些目光长远的雇主,鼓励自家仆人考科举,甚至资助仆人读书科举。
王昇说道:“前段时间报纸上还在吵呢。有道德之士呼吁取缔童工,十二岁以下不得签订雇佣合同,说是工厂里的童工处境凄惨。连带着还想把家用仆童也取缔,任何人家里不准雇佣十二岁以下孩童。”
“工厂?报纸?”
谢衍听得眼睛一亮:“哪里有报纸?”
王昇说道:“郎君的书房里。”
谢衍跟二哥、妹妹共用一间书房,因为想要保留隐私,也经常把书本笔墨拿回自己卧室。
到了书房,谢衍瞬间就懵了。
墙壁上赫然挂着一副《大明疆域图》!
谢衍扭头问道:“这是什么朝代?”
“大明啊。”王昇说。
谢衍又问:“大明前面是哪个朝代?”
“宋辽南北朝。”王昇说。
“更前面呢?”谢衍追问。
王昇说:“隋唐五代。”
谢衍问道:“元朝呢?”
王昇反问:“什么元朝?”
“你有没有听说过成吉思汗铁木真?”
“没有。”
“岳飞呢?”
“知道啊,开国大将、河内郡王。”
“韩世忠呢?”
“也是开国大将,安宁郡王。”
“他们都是大明的开国大将?”
“郎君,我知你不记事了。但出了家门,开国郡王可不能随便议论。”
北宋之后就是大明,跳过了南宋和元朝?
谢衍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大明疆域图》,这个大明有点奇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