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如凝脂肌如雪的静妃身上仅穿着一件红色肚兜,香肩裸露在外,拥有着十分性感的锁骨,那张精致的脸蛋冠绝江南。
虽然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但在朱祐樘的面前,那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永远饱含着几分柔情。
在跟朱祐樘这些年的相处过程中,明明对方压根大不了自己几岁,但她始终知晓对方是十分聪明的人,且所说的话往往都能够直击核心。
静妃此次被朱祐樘的问题绕胡涂了,那双美目显得困惑地道:“陛下,那个尔香难道不应该是魁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苏州多少青楼的台柱为了魁之位摩拳擦掌,她们的背后站着多少资本,一个新人想要成为魁得多难?”朱祐樘的眼睛闪过一抹智慧的光芒,显得十分理智地道。
尔香跟前几届那些当红青楼台柱出身的魁不同,尔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苏州青楼界新人,仿佛突然间冒出来的人物。
即便现在是封建社会,但利益早已经充斥在每个角落。新人想要问鼎魁,就像一个网文新人想要成为年度月票第一那般遥不可及。
既要求自身条件过硬,亦需要背后的金主足够强大,而这些通常都是当红的青楼台柱才具备的条件。
起码从最近几年魁的背景来看,苏州魁都是具备一定知名度的青楼当红台柱,加之后面的金主豪掷千金扶持,这才能够登上魁之位。
偏偏地,尔香由一间不起眼的青楼走出来的新人,在苏州城自然没有足够的恩客基础,却偏偏成为了今年的魁,简直就是魁争夺的一个奇迹。
若说这里没有一点内幕,只能说苏州城魁的竞争太过于干净,干净到像是不存在竞争,干净到后世的演艺圈只论实力。
苏允儿是一个十分聪慧的女子,此时亦是反应过来:“您这么一说,今年的魁还真有些古怪,臣妾记得苏州的魁都是薄积厚发,这才有机会问鼎魁之位!”
“这还不算古怪,最古怪的是她长得跟朕一个故人十分相似!”朱祐樘亦是忍不住长叹一声,便进行揭秘道。
苏允儿迅速用手肘支起春光乍泄的身子,八卦之火已经在体内熊熊燃起来:“故人?陛下,谁呀?”
她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但终究还是一个女子,特别还是自己相公的感情史,这当即勾起她浓浓的兴趣。
其实不止她感兴趣,不说北妃和淑容那些好奇心重的女人,哪怕传到皇后的耳中,恐怕亦是想要挖出其中的内幕。
“此事不重要!事情朕会处理妥当,你早点休息,好好养胎才是正事!”朱祐樘轻瞥了苏允儿一眼,却是不准备满足当即的好奇之心地按下她的脑袋道。
苏允儿的眼睛闪过一抹失落,只是心里已经活跃起来:“讨厌!不说拉倒,回到京城臣妾定要查个水落水出!”
“随你,睡吧!”朱祐樘轻搂着这个赤着香肩的女人,却是被一段往事扰了自己的心绪。
若仅仅一个不寻常的魁选拔并不会引起他的警惕,哪怕是再如何貌美的魁亦不足让他将人留下,但尔香的相貌让他初见都是震惊不已,一度误以为是故人。
即便明知道这个事情存在阴谋,但他还是决定将尔香留下来好好观察,真出什么事便拿她来好好发泄。
深夜时分,苏州府衙内火光冲天,喊杀声此起彼伏。
一群白莲教的教徒趁着夜色潜入府衙,趁着如今府衙大牢的防卫松懈,竟然要到府衙大牢中拯救死刑犯。
自元代起,遭到朝廷禁止的白莲教,更是成为专注造反六百年的造反专业户,谁在台上它就反谁。
明王朝的建立与白莲教颇有渊源,然而从明朝创立之日起,白莲教徒起事的记载不绝于书,即便永乐时期亦出现山东唐赛儿起义。
因晚饭被下了药,府衙守卫竟然被迷晕了大半,剩下的府卫虽然英勇抵抗,但面对来势汹汹的白莲教徒,他们渐渐力不从心。
这帮白莲教徒手持利刃,身手矫健,他们一路杀进府衙,并没有进入官署区,而是目标明确地直逼牢房。
牢房内,里面的囚犯们看到了生还的希望,却是纷纷大喊救命,只希望来人能够帮他们逃出生天。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牢房的大门已经被白莲教徒攻陷。
噗!
一道鲜血飞溅而起,那个想要阻拦的牢头已经身首异处。
白莲教徒们如潮水般涌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狱卒们展开激烈的搏斗。狱卒们虽然奋勇抵抗,但人数和力量上的劣势让他们渐渐处于下风,甚至选择了投降。
“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白莲精神,永世传承。”白莲教徒们则喊着口号,一个个冲进牢房,寻找他们的目标。
“救我!”
“我愿加入圣教!”
“我跟你们教主相识,快救我!”
……
整个牢房区域陷入一片混乱,囚犯们的哭喊声、教徒们的呐喊声、狱卒们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在混乱中,一些被关在死牢准备明日押赴刑场的囚犯趁机逃脱,他们顺利冲出了府衙大门,而后四处奔逃。
白莲教徒们趁着混乱成功劫走了他们的目标囚犯,然后消失在夜幕中。
不少府卫撤到后宅,准备借着宅门进行抵御,只是白莲教压根没有搭理他们,在劫到人后便逃之夭夭。
“我不追!”
“哎呀……我脚扭伤了!”
“不好,厨房的锅快烧锅了!”
……
躲在后宅的府卫得知白莲教徒已经撤离府衙离开,既然不敢持刀追击,却是纷纷寻找理由道。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