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负责送饭菜的小太监过来,看到早前送来的饭菜没有动,只是诧异地望了一眼伊克锡,便将饭菜全部收走。
次日中午,负责送饭菜的小太监过来,看到早前送来的饭菜没有动,只是诧异地望了一眼伊克锡,便将饭菜全部收走。
次日傍晚,负责送饭菜的小太监过来,看到早前送来的饭菜没有动,只是诧异地望了一眼伊克锡,便将饭菜全部收走。
整整一天没有进食,致使这个蒙古少女十分怀疑肉食。
伊克锡眼看着这个小太监就要端着饭菜离开,当即急忙比出三根手指进行强调道:“我在绝食!已经三顿了!”
“啊?呃……我会汇报上去的!”小太监先是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这位公主是在闹情绪,而后十分认真地保证道。
“我想要吃肉,好饿啊!”
虽然那个小太监当天便将事情向上面进行汇报,但亦不可能马上便能得到妥善的处理,伊克锡当晚饿得辗转反侧,却是已经开始怀念那香喷喷的羊肉。
只是今晚很漫长,而她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地叫,早已经开始后悔通过这么残忍的方式来逼迫大明皇帝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说法。
次日临近中午时分,王通这才姗姗来迟。
他看到已经饿得可怜兮兮的伊克锡当即,显得十分困惑地询问道:“伊克锡公主,可是这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你们将我关在这里,我都要快疯掉了!你们要么赶紧处置我,要么放我出去走一走,不然我肯定会疯掉的!”伊克锡看到王通出现,当即说出自己的诉求道。
其实在这话说出去的时候,她心里便已经感到了后悔。
她终究是俘虏的身份,不由得害怕自己的无理要求会刺激到那位大明皇帝,从而将自己直接咔嚓掉了。
“伊克锡公主,我们陛下说要满足您的一切要求,现在并没有关着你啊!”王通初时愣了一下,而后认真地说道。
伊克锡的眼睛眨了一下,而后指着那扇一直敞开的大门震惊地道:“王公公,你的意思我可以随意进入这座宅子,可以到外面玩?”
“对,他们会跟着保护你,而你不能借机逃跑!”王通发现事情出现了误会,便认真地点头道。
伊克锡得知是自己闹了一个天大的误会后,当即兴冲冲地从座椅上跳起,叫上自己的侍女塔娜准备到外面逛一逛。
只是她刚刚来到门前,却是突然间停了下来。
“公主,您怎么了?”塔娜见状,显得不明所以地询问道。
伊克锡的肚子顿时一阵咕咕叫,即便大明对她选择放行,但经过足足一天半的绝食抗议,根本没有体力到外面逛了。
在一番权衡后,只好老老实实地回去吃掉那已经冷掉的饭菜。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终于能够享受到大明女人的快乐。
朝廷跟蒙古议和的消息不算是什么秘密,而今已经在京城散播开来。
伊克锡在酒楼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亦是很高兴,毕竟自己离自由又迈了一步。只要自己母亲跟大明谈判顺利,那么自己定然可以平安地离开大明。
只是在此之前,她来京城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当即带着一幅画径直找上了顺天府衙。
西苑,养心殿。
朱祐樘跟往常一般处理政务,今天手里的事务并不多,现在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北边,而是转到了南边。
上次他的第六感其实是正确的,洗劫他们采珠船压根不是什么海盗,而是实质来自安南的一种报复。
黎广安终究是安南黎朝的重要皇室成员,由于黎度安此次被大明凌迟处死,致使黎朝内部出现更大的反明势力。
黎朝国君自然不敢公然对大明开战,但亦是任由那股反明势力在大明西南边境滋事,这股反明势力最近更是通过大明内应频频洗劫采珠船。
原本他是打算跟安南和睦共处,但看到安南如今的做法,却是知道自己是时候要做好大战的准备了。
朱祐樘昨日已经下令将两广总督宋旻押解赴京候审,当即草拟一则新的人事任命道:“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王越任两广总督,兼理云南军政,总理西南边境防务,授便宜行事之权!”
时间倒亦是凑巧,而今王越恰好在广东总理粤盐,现在由王越处理西南的乱局,无疑是一个最佳的人选。
虽然安南很难归化,但以大明现在的实力,确实可以对他们重拳出击。即便不能一举颠覆黎家政权,亦要让黎朝元气大伤。
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蒙古,亦不是狼子野心的黎朝,而是大明王朝自身,这地方官场吏治败坏已经是深入骨髓。
若不是自己亲自梳理,谁能想到一个小小吏部文选司员外郎竟然能牵出大明官场有史以来最大的窝案,亦是扯下了文官集团丑陋的一面。
“陛下,董山怕是将全部信件都已经烧毁,臣等已经仔仔细细搜查他的宅子,但并没有发现相关罪证!”王相和刑部尚书杜铭联合办案,却是回来交旨道。
朱祐樘知道能从孙交那里取得突破已经是走了狗屎运,董山这种老狐狸恐怕是真的不会犯低级错误,便是做出另一个决定道:“单凭孙交的信件还是不足将所有涉事官员定罪,你们两人一起前去查抄徐家吧!”
“遵旨!”王相和杜铭相视一眼,便是恭恭敬敬地道。
原本他们都认为那叠信件大多数是出自礼部右侍郎丘濬之手,只是在全部翻阅后,竟然是徐溥在操纵这一切。
正是如此,想要将以徐溥为首的奸党通通处理,还真的需要从徐溥那里再寻得一些相关证据,这样才能够真正的一网打尽,揭开这帮官员结党的事实。
两人刚离开,顺天府尹宋澄前来求见。
事情便是如此的古怪,每次宋澄前来总能给朱祐樘带来惊讶,而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朱祐樘显得难以置信地听完眼前这个身穿五品官服黑脸青年的陈述,而后十分荒唐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说什么?伊克锡公主到顺天府衙要寻找的人是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