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看具体的短信内容就有一通电话进来。
原鹭接起电话:“没事儿了,刘鹿已经救出来了。”
俞维屋隐忍着怒气不发作,冷声问:“你现在在哪?”
原鹭的眼珠子在救护车车厢里转了转,说:“我在爆炸现场啊。”
“现场具体哪个位置。”
原鹭听出不对劲了,因为俞维屋电话的背景声有和现场重叠重复的警鸣声。
她低呼一声:“疯了,两个多小时你是怎么从上海到这里的……”
俞维屋的呼吸声很重:“我问你现在在哪个具体位置。”
“救护车。”
他的呼吸声更加粗重了,直接狠狠地撂了她的电话。
原鹭隐约觉得耳边雷鸣大作,天空电闪不断,风雨似乎将至。
没过一会俞维屋就出现在了原鹭的面前,他很大力地拉开救护车的车门,吓得里面的护士花容失色,然后护士睁大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嘴里一直在重复:“俞、俞、俞……”就是俞不出个所以然来。
俞维屋缓和下脸色,问护士:“她怎么样了?有什么大问题么?”
护士咽了口口水,紧张地立坐了起来,略是磕巴地回道:“没、没什么,就是要多休息,烟呛多了,回去多吃点清肺的冰糖炖梨。”
俞维屋礼貌地说声谢谢,然后拉原鹭下车。
原鹭面对他满脸的风雨欲来,不知怎么忽然有一点心虚,道歉说:“真不该撂你电话的,让你担心了,不过现在好了,刘鹿救出来了,就是你说的那个和刘鹿一起来的人我去棚屋附近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俞维屋眸色阴鸷盯着她那张脏兮兮的花脸,咬牙说:“你真会逼疯我。”
原鹭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接话。
“你……”
他还来不及过多责备诉说心里的惶恐和不安,她的手机铃声就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是乔正岐打来的,原鹭眼睛红红地看着屏幕上的“乔正岐”三个字,找到了一点儿依偎感,刚刚那么坚强,那么义无反顾,现在光只是看见这三个字就忽然想把所有的委屈都说给他听。
她捏着哭腔接起电话:“喂……?”
“在哪?”他一听她的哭腔原本要斥责的话语软了下来。
“出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