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听里面的声音，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她就摁了门铃，过了一会才有脚步声响起。
开门的是素心，她依旧是让人安心的笑容，然后递上拖鞋。
“蓝小姐是来找严律师的？请稍等，他在……”
素心说话的空挡，其中一道房门开了，走出来的正是严肃。
只是，严肃的样子应该是在这里过夜了，宽松的男士浴袍，微微袒露的胸口，湿漉漉的头发。
蓝然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看着两个人，竟然有种说不上的般配。
拿着自己的高跟鞋，是该进去还是离开？
“我……我想起有东西落在车上了。”
来不及换鞋，她就拎着自己的高跟鞋，穿着拖鞋冲了出去。
快速的摁电梯，心里默念着，快点，快点。
结果有个人替她摁住了电梯，严肃。
“你的脸怎么回事？”
“别跟我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发火，声音回荡在电梯口。
严肃皱眉看着她，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
“别和我说话！不然我怕我自己会做出别的事情来！”
蓝然警告严肃，要是知道自己会看到这一幕她打死也不会来。
严肃在她心里是个古板又不苟言笑的男人，为什么会和素心……
“你的脸到底怎么了？”严肃再次开口。
蓝然像是被什么点燃，爆发了，举起手里高跟鞋，对着他的脸扔了过去。
“叫你别和我说话！”
扔完，她穿着素心家的拖鞋就跑了。
她早该想到的，上次来素心家，就应该明白的，素心那么了解他，连他的习惯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