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雾一本正经地问道：“靳司，我加了你的黑粉群，你会生气吗？”
她神色认真，眼神却坦率实诚，没有丝毫的心虚和慌乱。
叶芳灵：“？？？？”
靳司：“…………？”
什么玩意？
靳司足足沉默了一分钟才理解了祁雾这句话，实在是他一时半会竟然想不起来他还有个黑粉群。
靳司当然知道有很多人在背后骂他，为此还组成了一个团体，但靳司从来不理会这些人。
直到，祁雾告诉他，她也加入了。
靳司的眉目陡然紧锁，心底刚浮现的愉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嗓音染上一丝沉凝和冷意：“为什么？”
他做了这么多，反而把祁雾推向了他的黑粉列表？
叶芳灵离祁雾很近，因此靳司这句话她也听到了。
如此熟悉的语气，让叶芳灵一下子就想到了在拍戏时被支配的噩梦，瞬间急得不行。
然而下一瞬，靳司夹杂着烦躁和隐忍着的不耐嗓音传来——
“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话音落下，原本还着急得不行的叶芳灵倏然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嗯？？？
这个语气怎么感觉不对劲？
“你没有惹我不高兴，靳司，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祁雾始终淡定从容，不淡定的那个人反而成了靳司。
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吃不透瓜而大脑一片混乱的叶芳灵还是默默对祁雾竖起了大拇指。
靳司蓦然叹息一声，内心的烦躁不耐只是因为她这淡然冷静的语气而溃散。
无奈的叹息混在略微低沉的呢喃之中：“不会生气。”
伴随着手机传播了出来，隐约含着一丝纵容。
祁雾眨眨眼，她看向已经呆滞的叶芳灵，眼里笑意弥漫。
那意思好像是在说——
我问过他了，他不会生气的。
这让叶芳灵想到了之前祁雾和靳司一起上热搜时，祁雾也是差不多的话术回答她。
当时她还觉得离谱，直到事实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她才发现离谱的人才是她自己。
前一秒，叶芳灵还在坚信靳司肯定被夺舍了，下一秒她看着祁雾已经和靳司聊了起来，神色复杂。
她们这旁若无人的交流对话，明明是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才能营造出来的。
叶芳灵骗不了自己。
——靳司这蛇精病对祁雾真的是不一样！！！
但是下一秒，叶芳灵就开始愤愤不平了起来，靳司凭什么来祸害祁雾啊！
于是等祁雾和靳司打完电话后，就看到叶芳灵一脸凝重严肃地注视着自己。
祁雾疑惑地问道：“你还在担心吗？”
她误会了。
叶芳灵猛然摇头，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天下好树那么多，千万别吊死在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