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位嫂子吃过早饭,换上一身利落衣裳便去了秀衣坊。
而空下来的那间门脸也只能暂时关着,要把成衣铺开起来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
“阿寻,还记得你跟我说过,薅羊毛不要逮着一头薅吗?“酒楼二楼会客室,沈予桉边在那数钱边跟纪寻说话。
纪寻勾唇笑了笑,望着沈予桉守财奴一样在那点着银票,“予桉是不想守着这一家酒楼薅羊毛“,想做点别的生意?’
沈予桉一听回过头,满意地望着纪寻,“阿寻真是予桉的好夫君,跟予桉心意相通呢。“说完又转过身去,算起了账。
“以前吧,觉得五十银子好多了,可现在手里有四五百两银子了,还觉得手头好紧。“
“这点钱光修宅院估计就开销完了,还需要攒钱给阿寻医脸对了,阿寻上回不是托人打听‘积雪草’的事,那人怎么说?’
纪寻道:“他在灵州城问遍了,都没有这个药。’
沈予桉蹙眉沉思:“咝~~~那就更需要钱了,说不定还得跑一趟大齐,这样的话就需要更多的钱了。“
“洒楼里每月纯进五十两银子左右.这点钱完全不够用啊。”
说着沈予桉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白大叔镇上的药堂还在呢,咱们上那开药堂去?病人的钱最好挣了。“
纪寻点头:“予桉医术不错,应该可以考虑。”
“那明天咱们就瞧瞧去。“沈予桉对赚钱的兴趣也是无比浓厚,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沈予桉笑望着白大娘:“大娘,大河镇那家药堂还没有盘出去吧?
“呀~~我倒把这个事情给忘了。”白大娘忙道,“这间门脸以后就交给沈丫头了,随你怎么处置。”说着就去了后院,很快捧了个匣子出来。
“我和阿寻商量了一下,想继续在那开药堂。”沈予桉接过匣子,嘻嘻笑道,“就当予桉租下来,每月按市价给大娘租金。
白大娘嗔了她一眼,“这丫头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自家人要什么租金啊。“酒楼里大家把她当家人敬重,她正愁自己没啥能付出的呢,怎么可以要租金?
沈予桉嘿嘿一笑,也不说话了,到时候就给大娘存笔钱,她无儿无女孑然一身,手里有点银子才有安全感。
吃过早饭后,沈予桉跟大家打了声招呼,便和纪寻前往大河镇。
雨季过了,河里不涨水了,大批客商走水路四处往来,路上马车络绎不绝。
镇上的人流量比之前猛涨几倍,各种异域面孔操着陌生的语言来来往往,街道两旁的酒楼茶肆门庭若市。
沈予桉还记得头一回来镇上卖人参,整个镇子空空荡荡,如今恍惚间竟让人觉得走错地方了。
好不容易赶着马车来到保和堂外头,把马车停好之后、打开药堂大门。
药堂里有些凌乱,装药材的抽屉许多开着,里面的药也被拿光了,像是遭了贼。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怎么?想继续在这儿开药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