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甫一开口就捉了陆小凤的痛脚:“二位是否有肾虚之症?”
陆小凤吓得蹿到树上。
女大夫淡定地盯了他一会儿,又将目光移到花满楼身上:“这位白衣服的公子,症状不严重,而那位树上的公子已是病发月余,白日遗精,我说得可对?”
花满楼温柔地将人请进小楼:“姑娘医术高明,我那朋友陆小凤实在失礼,还望海涵。我名唤花满楼,姑娘随意称呼即可。”又对树上的陆小凤道:“你快下来罢,让这位姑娘给你看看。”
陆小凤像见鬼一样,磨磨蹭蹭跟着进屋,忍不住问:“你是大夫?”
“是。”
“你怎么知道我……”
“因为我是大夫,还是专治肾虚的大夫。”
陆小凤无言,花满楼微笑,女大夫扣住陆小凤手腕诊脉。
“陆公子以后要洁身自好,少流连烟花之地。”她掏出个不大的琉璃瓶,里面装满了黑色的丸药,“此药口服,一次一丸,一日两次,瓶子空了就差不多了。”
其实根本不必女大夫特意嘱咐,陆小凤自从得了这病,就再不敢找女人了。一个月前,他与红颜知己花前月下、情意绵绵,正要奔赴生命大和谐的时候——
他,早泄了。当时他只以为是气氛太好,又试了几次,结果每次都是刚硬起来就秒射,还伴有被服侍的幻觉。他当即下床,踏月而逃。从那天开始,怪病就一直伴随着他,经常在一些重要场合或是公共场所发病,他不堪其扰,每每窘迫,教人瞧见还以为四条眉毛的陆大侠发了高烧。为此江湖上还传言他陆小凤是个助人为乐的好大侠,即使发着高烧也要拖着病体帮人家的忙。
女大夫又把过花满楼的脉,啧啧两声道:“花公子倒是元阳未泄,偶尔遗精对身体有好处,不必服药。若白日遗精频率超过一旬叁十次,再服药不迟。”
“咳咳咳、一旬叁十次也太多了吧!”花满楼还没说话,陆小凤先呛了一下。
“是的,一般正常人达不到这个数字。”女大夫口吻平淡,锋锐无匹的美貌也因为医者仁心显得不那么具有侵略性。
花满楼对她拱手道:“多谢姑娘,日后姑娘若有什么难处尽可以来找在下。”
女大夫“嗯”了一声:“别姑娘了,我叫贺梧。药先吃着,过两天我再来看看效果。”
“好好好!”陆小凤恨不得贺梧长出翅膀飞走,殷勤地送她到门外,结果走到门口又射了一发,在贺梧似笑非笑的目光里灰溜溜地去换裤子了。
只剩下花满楼,贺梧仿若冰山的脸温柔地化开了一角,她冲着花满楼一笑,丝毫不在意对方看不见自己的笑容:“花公子光风霁月,陆公子风流倜傥,想必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还望二位对我来过的事保密,毕竟二位也不想让全江湖都知道你们肾虚早泄吧?”
花满楼无奈地轻笑起来,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点头答应了贺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