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他爸,他们来之前调查到了是谁。
薛颂薄他自己的爸,他当然知道是谁。
“接受不了可以慢慢接受,”童淮微微一笑,牵起薛庭的手,“实在接受不了,那就不要接受嘛。反正你们怎么想,也影响不了我跟庭哥。相信两位作为上流人士,强硬手段没用,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吧?”
薛庭看他撅蹄子护犊子的样子,眸底的坚冰无声消融,化为零星的笑意。
“晚饭两位慢慢吃。”童淮看薛颂薄和余卉说不出话的样子,神清气爽,款款有礼,“多读书多看报,少联系少打扰,拜拜了您。”
出了私房菜馆,童淮回头看看,止不住乐:“你爸刚刚那表情,黑得跟陈阿姨的锅底似的,活像想过来抽我一顿。”
薛庭摩挲着他的手掌,笑意深了许多:“他不敢。”
“我的表现怎么样?”童淮凑到他面前要夸奖。
薛庭诚恳点头:“帅。”
童淮的眼睛弯了弯。
夜色无声蔓延,两人拉着手,在路人或漠然或好奇或惊讶的目光里,慢悠悠地往公交车站走。
快到那边时,薛庭的心情已经平和下来,偏头看着身边人美好的侧容,忽然叫:“淮崽。”
“啊?”
“国庆跟我搬出去住吧。”
童淮没跟薛庭说自己的小心思,之前还琢磨着国庆时把他骗出来给他个惊喜,没想到他会主动说出来,回头一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