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分数,再努力努力,就能摸到二本线了!
他数学和理综几乎没听过课,接近零基础,靠薛庭一个月的辅助,居然真能从十几分的边缘爬起来。
而且他比其他学渣多了个天然优势,有科作弊似的英语——得益于爷爷奶奶对童敬远恨铁不成钢,带他出国住的那几年,虽然动笔比口语听力弱得多,但要学起来也容易。
盯着这个分数和排名发了一分钟的呆,童淮反应过来,急促地喘了口气,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薛庭的电话。
这还是童淮第一次主动给薛庭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仿佛对面的人在矜持地等着他。
童淮没发现不对,兴奋地叫:“薛哥!你看到我分数了吗?”
“嗯,”薛庭嗓音沉静,嗓音含着淡淡笑意,“和我预估的差不多。”
童淮一句“我牛逼不”堪堪冲出喉咙,猛然想起这位接近七百的分数,干咳一声,生生换了个主语:“你好牛逼。”
薛庭不置可否:“题不难。”
他的笑意明显了许多,语气堪称愉悦。
屋里开着窗,临岚市晚上风大,风声掠进屋,穿过耳机时,掺杂进淡淡笑声,童淮脑中闪过模糊影像,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对面的人还说了句什么。
可惜那点灵光稍纵即逝,他想起还得告诉童敬远,跟薛庭道了别,回到微信,截图成绩发给童敬远看。
等待老童回复的期间,三班群里炸开了锅,此起彼伏着和谐的卧槽:
对自己分数的卧槽。
对薛庭分数的卧槽。
以及对童淮的卧槽。
赵苟:卧槽,我凉了
陈源:卧槽,薛哥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