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把童淮一个人放在家里,好像不太安全。
新闻报道上,每年因为醉酒的呕吐物窒息死的人不在少数。
薛庭沉思片刻,望了眼远处的公交车站。最后一班车正在候人,但往后的有截路最近在修,不太平稳,颠簸得厉害。
他抿了抿唇,收回目光,动作很轻柔地将童淮往上托了托,背着童淮,继续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安静的路灯熏亮着夜,灯光拖长了他们的影子,再一盏接一盏,延展至望不到尽头的模糊边界。
他忽然想起童淮的那句抱怨。
周遭没有人,越往里走越僻静。
背后的人也已经睡着了,呼吸清浅地蹭过他的颈边。
薛庭低敛双睫,声音很轻:“生日快乐,崽崽。”
梦中的童淮觉得自己趴在一片羽毛上。
风很温柔,背着他的人也很温柔。
第24章
童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灼热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挤进来,洒在眼皮上,他迷迷瞪瞪睁开眼,被阳光晃到,咕咕哝哝:“老童你怎么又拉我窗帘……”
嘀咕完了,眼前渐次清晰,瞅见是个陌生房间,他一个激灵坐起来。
搭在身上的薄毯滑落下去,童淮迷茫地左右看了看。
这个房间的空间不是很大,床、简易桌和衣橱占了大半空间,但因为收拾得整整齐齐,也不显得逼仄拥挤。
身下的床不算软,但也不硌人,被子和床单都是冷淡的北欧灰,有股熟悉的好闻气息。床边是书桌,上面堆叠着几摞书和试卷、练习册,对面的屋门上有个镖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