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静默片刻,一方面有点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小开心,一方面又很羞恼:“我又不在意,跟我说干吗。”
见他嘴犟,薛庭眯了眯眼,有点小小的不爽。
趁着班长喊起立,他故意碰掉笔,踹了踹童淮的鞋边。
替人捡笔是学生时代必经之事,童淮习惯性弯腰去捡,薛庭也随即弯下腰。
视线里满是桌椅腿和同学们躁动不安、踢来踢去的腿,声音倏地静下来,课桌下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狭小又窄。
两人离得很近,薛庭的吐息温热,说话时声音近在咫尺,童淮忍不住侧了侧耳。
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教室里的空调不知被谁开了十九度,冷飕飕的,不穿校服外套都不太挨得住。
他耳朵敏感,那股温热的吐息徐徐而来,惹得耳朵一阵细痒,虫子似的从耳道钻进心底,再由心脏砰砰的跳动着,顺着血液一股股输送到四肢百骸。
连脸颊也有点发烫了。
“是啊,你不在意。”
薛庭修长的手指越过他,捡起那支笔,两只手不小心碰到。
温热的,冰凉的,触感分明。
这人说话时居然还笑,眼底笑意恶劣。
“一脸要哭不哭的。”
第18章
刚上课,童淮的脑子炸了。
薛庭的嘴角勾了勾,发现这小卷毛很容易脸红耳朵红,像是某种恶趣味得到满足,他又低低笑了声:“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