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立国见他脸色肃然,猜测这可能又是叛逆期少年的什么小心思,万一他多嘴,估计这小唠叨能把他耳朵唠出茧,没怎么在意,点头答应。
童淮放下心。
好险,居然放着啰啰嗦嗦的老柴同志这么久没管,幸好老柴还没通敌叛国。
在店里晃了一上午,下午薛庭按时抵达,手里提着个小袋子,禁止童淮左看右看,一来就摁着童淮写作业。
童淮耐性不佳,那点谁都会突然升起的学习小热情早没了,每天写会儿就躁动会儿,跟板凳上带刺似的,不撩撩闲静不下来:“我可以玩会儿游戏吗?写半个小时作业奖励十分钟游戏时间呗?你渴不渴?我去买根冰棍儿给你?外面好像有野猫叫,会不会是你救的那只啊?啧,薛庭,婷婷,庭哥,你耳朵长来装饰用的吗……”
喋喋喋喋喋喋喋不休。
话忒多。
薛庭冷漠地一掀眼皮,找准痛点,精准镇压:“想等开学前和其他人来这店里补作业?”
童淮:“……”
这话里威胁意味太浓,他捏着鼻子重新坐稳。
柴立国路过,瞪圆了眼,缓缓给薛庭比了个大拇指,给他续了杯茶。
辅导童淮完成今天份的作业,薛庭和往常一样,跟柴立国打了个招呼,取人带走。
童淮还惦记着冰棍儿,先去买了两根,戴着帽子,只顾舔冰棍,没顾看路,薛庭上哪儿他就上哪儿,走了会儿,发现路不太对,茫然地抬起头:“这是去哪儿啊?”
薛庭咔嚓咬了口冰棍:“跟人贩子交易。”
童淮:“……”
薛庭继续消遣他:“等会儿记得数钱。”
童淮咂摸了下这句话,反应过来:“你损我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不损,本来就是。”
童淮气得要说理,脚下却跟着薛庭继续走,直走进了条巷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