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里她缠着他,在花洒下,一只脚勾在沉默手弯里蹭着腰,一只脚踮着脚尖直立着,沉默就这样狠狠的进入她的身体,水落在他们的脸上身体上,温热又刺激。
她小腹颤着,小腿肚的肌肉绷紧了,皱着眉,忍着难受与他欢爱。沉默环着她抱着挂在腰上,耸动着挤在光滑的瓷砖上,一下一下打桩一样大力撞击她肉壁上的小点,发泄欲望。
再一次射出来,莫黎白吻着他,缱绻的在唇上轻咬,上唇,下唇,然后伸出舌头去勾勒他的唇线,才缓缓伸进他的嘴里。在他的舌头上跳舞,好半天才退出来,轻轻呼气。
给她清洗完,抱着她去床上睡觉。她和往常一样,在吹着头发的过程中睡着了。沉默关了灯,然后在她旁边睡下。
梦里,那天莫黎白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跑在舂山园林的路上,摔了不知道多少跤,到了最近的公交站。下午一两点的太阳晒得人头痛。舂山园林是富人别墅区,公交车站的人少得可怜。
她抱着自己坐在长椅上,不知道哭了多久,眼前出现淡淡香皂味的白色手绢,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弧度好看的圆指甲,修剪得干净。
“这儿公交一个多小时才来一趟,或者直接不来。”他的声音清润。
莫黎白停止哭声,眼泪和颤抖却停不下来。他并无不耐烦,手帕还是维持着递给她的高度。
“我也是出来走走,没开车。”
莫黎白缓缓抬头,心狠狠的跳了。他仰着头看太阳光,鼻骨流畅鼻尖挺立,天然秒杀,众人的侧脸啊。她接过白色手绢,擦了眼泪擤了鼻涕,我这手绢。
“你能送我去市中心的麦当劳吗?”
她还带着哭腔,声音还打着颤。她的害怕不加遮掩,她的信任也一样,赤裸炙热 。
沉默心情不错,领着她在太阳下走了半个多小时,一两公里的路,两个人都是汗流浃背。终于才挡了一辆出租车。
他也不看她,只是侧头看着窗外。莫黎白看着他,他似乎是不开心的,可是上了高中沉默寡言的沉默,今天施以援手了。莫黎白想,他从来不是个冷漠的人。
他是好人。
到了麦当劳门口,他转身要走。莫黎白唯唯诺诺,“你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我把手绢洗了好还给你,或者,买个新的给你......”
他只停了一下,语气失落却似乎又洒脱,“你扔了吧。这手绢的主人也是扔了的。”
莫黎白醒过来。他背着她在睡觉。
沉默的背后还有明显的鞭痕,不知道是什么的烫伤的圆痕,莫黎白手指打颤,不敢摸下去。那时候的他,是怎么受得了这些疼痛的。
她甚至觉得,沉默把仇恨转嫁给别人又怎样?他失去了全世界最好的妈妈,还要承受最大的辱骂暴力,为什么要求他以德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