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外面给荀玲珑运东西的马车全都坏了。
荀玲珑本就担心母亲,听了这话,果断跳下去,“管家,今日不出门了。”
“小姐?小姐!”
荀玲珑被阻在家第一天,夜里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越想越觉得自己是逃兵,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又怎能不报。
“小姐,您睡不着吗?”睡在外面小塌上的小桐问道。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小桐披着衣服下床,“小姐,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说,我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知道心疼小姐。”
“傻丫头,我没事,你去睡吧。”
翌日,管家再次来请小姐出门,只是这次还没出门,荀家二叔闹上门来,带着两个儿子在荀家的院子里四处看,甚至安排人开始搬荀家的东西。
下人匆匆来报,荀玲珑拿着鞭子就过去找人拼命。
刚到客厅就看到荀二叔的两个儿子正在抱那些花瓶字画,荀二叔还在观摩那块通体润泽的白玉。
“二叔,您来了怎么不让下人提前通报一声,这都没人招待您真是太失礼了。”荀玲珑忍着气,走上去打招呼。
“侄女儿来了,我又不是外人要什么人招待我,你刚刚丧父,想必心情不好,我呢,是你爹唯一的兄弟,日后我常来走动走动,帮我大哥照顾照顾你们。”
他虚伪的打量荀玲珑几眼,大大咧咧的坐下,端起一杯茶迤迤然的喝起来,眼珠子却乱转,显然在打什么主意,“侄女啊,你之前招亲找的那个韩光小将军,你们是否要在你爹百日内结亲啊?你不能让你爹走的不放心啊。”
“多谢二叔挂念,我要给我爹守孝三年,不急着成婚。”
“胡说,你这个年纪,三年后再成婚,岂不让人笑话,我荀家怎么也是安源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做不出老姑娘留在家中这样的事情,你爹不在了,我就要为你的亲事做主,那就找个日子,让你们把婚给结了,你看如何?”
“不如何,我的事情就不牢您操心了,近日家里诸事繁杂,二叔和两位大哥就请回吧。”
荀二叔拍着椅子,“反了你了,怎么跟你二叔说话呢?我是你长辈,你爹娘就这么教跟长辈说话的?”
“二叔,我现在好好说话是给你脸面,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当初你跟我爹一起做生意,却在生意陷入困境时,你拿着钱跑了,自己令起生意,还对我爹打压的时候,你怎么忘记你是我爹的亲弟弟,我爹发了家,你又像一条狗一样过来对我爹摇尾乞怜,我爹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对你颇多照顾,你却在他死后就急匆匆的上门来觊觎我荀家的产业,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荀二叔受不了荀玲珑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他,被气的暴跳如雷,拿起茶杯就砸过去。
荀玲珑抽出鞭子把茶杯打碎。
“混账东西,你敢跟长辈动手?荀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姑娘,就你这样忤逆不孝,对长辈出言不逊,谁家的好儿郎敢娶你?”
“那就不牢你操心了,滚。”
她手里的鞭子刷刷刷的去打那两个大哥,把他们打的哇哇叫抱头鼠窜。
“你这个泼妇,泼妇!”荀二叔指着荀玲珑骂道。
荀玲珑手里的鞭子发了狠,一鞭子打在他的脸上。
荀二叔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火辣辣,想碰又不敢碰的脸,那半张脸血肉外翻,鲜血不停的流,看起来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