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可如何是好,现如今,魏大叔绝不可能让你从户籍上划出去,因为你,朝廷给与了魏家天大好处,怕是你们不得清闲了。”钱大龙道。
韩恬头疼,以为摆脱了那一家,没想到还有个隐患在这里,现如今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只是还没到半个时辰,孙氏就哭上了门,大张旗鼓,搞得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魏青岩的娘一样。
“放进来吧,我们若是把人拦在外面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这里不是旺福村,没人知道他们老夫妻做过的破事,另择子不言父过,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就算传出去,如今怕是也不好公然撕破脸面。”韩恬让韩光去迎人,顺便把大夫送出去,再派个小乞丐跟大夫去医馆抓药。
孙氏上门看到魏青岩时楞了一下,很快就冲上来抱住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伤心,“二郎我的儿啊,你没死,你真的没死,你以为你死了,这心都不知道死几回了,你这孩子,你怎么不早点儿回来啊。”
白梨花没眼看,默默的回房间照顾钱大龙。
魏青岩紧绷着身体没推开孙氏,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孙氏为他掉眼泪,抱着他情真意切的哭着。
“二郎,你可受苦了,你爹病了在家躺在,他说,你是我们魏氏一门的骄傲,魏家的兴旺就寄托在你一人身上了,爹娘以你为傲,你是我们的好儿子,我们一辈子都指望着你了。”
孙氏稀罕的抬起头,想摸魏青岩的脸。
魏青岩别开了脸,退后一步退出她的身边,指着上位,“坐吧。”
孙氏的表情差点儿僵在脸上,很快又擦着眼泪坐下,“二郎啊,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娘的儿子多,以前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当娘听到你死的消息的时候,娘的心像是被剜掉一块似的,我心想,我儿子那么本事,怎么就出事了呢,我这一看,家里的每个角落像是都有你的影子,像是发了癔症一样,你爹怕我出事,忍着悲痛给你办完丧事就把我们一家搬到了镇上,可我这心啊,一直在滴血,娘的二郎呢,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呢?”
韩恬打量孙氏的穿着,一身绫罗绸缎,颜色是大绿色,手腕上还戴着一个成色很好的镯子,头上也戴着金钗,耳朵上也是大大的金耳钉,只是贸然炸富,那打扮是怎么看着有钱怎么打扮,这么一身出来也真是碧海镇治安太好,不然怎么就没被打劫呢?
若不是这一身富贵样,她真的要被孙氏的表演感动了,瞧瞧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
韩恬见她哭的挺卖力的,给她倒了一杯茶,得了孙氏一个白眼。
她给魏青岩和自己也倒好茶,在魏青岩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她哭。
孙氏哭不下去了,那韩氏的眼神满满的了然和嘲讽,好像在看一个小丑表演,这让她还怎么哭。
“二郎?你跟娘说句话,你这样,娘心里很慌。”孙氏索性当韩恬是空气,殷切的看着魏青岩。
“您拿的东西都不属于你们的,那是我夫妻二人的死换来的,既然我们没死,那得来的赏赐自然应该归还给朝廷。”
这句话不讶于一道惊雷,猛地站了起来,那眼睛瞪的要凸出来了,三角眼死死的瞪着魏青岩,手里死命的拽着帕子,“得来的赏赐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自然,那是我们身死得来的赏赐,我们没死,朝廷要是把那些赏赐要回,自然是要归还的,我和娘子也没做什么,朝廷这些赏赐着实是厚了许多。”
“放屁!想都别想,到了手的东西自然就是我们的,要还你自己想法子还!”
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