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佩佩听完愣了下,最近这两天,她的确感觉怪怪的。
就像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是转头又什么都没有。
她为了压下心里的恐惧,故意拔高声音问:“你什么意思,少来吓我,一百万一分不能少。”
丈夫死了,她看起来没有多悲伤,反而说到赔偿金非常的激动。
林宛央开门见山的说:“我们不是工地上的人,我们来是想带回那个鼎。”
冯佩佩狐疑的看着几个人,“你们要那个鼎做什么?”
“自然有事情。”
那方鼎是冯佩佩藏起来的,她虽然害怕,但是工地上的传言她也知道。
如果是因为土里挖出的这个鼎,自己丈夫才死,那工地更撇不清关系了。
连着昨天警察过来,她都没有说,把偷偷藏了起来。
冯佩佩打量着人,心里更加肯定对方是工地派来的,如果自己给了才是傻子。
道士已经做过法了,说不会再有事情,她也不害怕。
冯佩佩说:“这鼎不在我这里,不过你如果真的想要也行,给我一百万,我就帮你找来,你看着怎么样?”
堂而皇之的在丈夫的灵堂上,做起了生意。
谢文颖皱眉:“蠢人比厉鬼还难缠。”
“你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女人被这句话激怒了。
姚暮心里叹了口气,这人说话分分钟气死人。
这么看来,平时小道长对自己,算是嘴下留情了。
林宛央伸出手掌,谢文颖放了几张符在她手上。
这几张符,能让人暂时看到鬼,林宛央把耳机拿出来给戴好了。
做好准备工作,把符扔出去,然后低头念咒。
几秒后,这个灵堂就想起了起伏不断的尖叫。
冯佩佩抱头想往外跑,可是飘来两个鬼魂挡住了去路,那鬼青白的脸,从七窍留下血来,缓缓的开口说:“我死得好惨。”
女人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拼命的往后退,想离得远一点。
其他几个人,也大致差不多,周围非常聒噪。
过了五分钟,林宛央估计叫得差不多了,这才把耳机拿下来,问:“怎么样,给不给我?或者你喜欢他们,还是跟着你们算了。”
“给给给,就在二楼电视下的抽屉里,用报纸包着。”冯佩佩哭着说。
哪里还有刚才的盛气凌人。
“我去找。”谢文颖看了下几个人,冷着又说,“敬酒不吃,活该。”
谢文颖把那方鼎拿了下来,林宛央接过看了下,确认无误,几个转身离开,没有再兜留。
这些人会有报应,她来就是为了取回这个鼎,让那十几个魂魄能转世投胎。
至于活着的人,气数已尽马上有报应。
灵堂被弄得乱七八糟,众人不知道那三个人到底为何而来,只是想起刚才看到的东西,依然觉得心有余悸。
外面又有汽车声音响了起来,以为是那几个人去而复返,几个人顿时脸色大变,找地方躲起来。
胡海走进来,看着空无一人的灵堂皱了下眉,高声的问:“人呢?没人吗?”
冯佩佩认出了声音,这才从后面的房间跑出来,大声的哭道:“爸,你终于来了,唐纲他死的好惨啊。”
胡海是唐钢的生父,不过他对这个儿子感情很淡,毕竟平时见得很少,对方要主动找到他,也是有事情要摆平。
虽然对人意外去世很震惊,要说伤心难过也是没多少。
当初那个秘书设计了他。生下孩子想母凭子贵逼宫,完全是打错了算盘,最后老头子插手,对方下场凄惨,连着他也被连累了。
唐钢死的事传到了老爷子耳朵里,这才让他看看。
说怕那家人乱来,到时候乱说话,对胡家的名誉不好。
胡海听着眼前女人的哭诉,顿时有些头大如斗。
这女人果然还想去和工地闹,还想请媒体记者。
是嫌弃事情不够大吗?
胡海冷着脸说:“你们不能去闹,我给你们两百万,到了日子把尸体送去火花,然后保持安静闭上嘴知道吗?”
冯佩佩自己公公,一直不喜欢她和丈夫,对方既然愿意拿两百万出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胡海又问:“对了,听说你们有挖出一个鼎,在哪里快给我。”
“刚才有人,把拿走了,爸爸你要那个做什么?”
胡海怔了下,着急的问:“拿走了,对方是谁?”
“不知道,是三个挺年轻的人,两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