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大喊起来的挽纯,只想予自己找寻一些希望,她永远也不愿意看见冰山雪地之下,埋藏着的是自己爱人的尸骨。
没错,明泽就是自己的爱人。
随着各种环境的真相变化,冰川融化的速度也是地球上正在危急人类生存的信号之一。
明泽一手抱着小企鹅,一手还要在检测各种数据,这一趟,毕竟不能白白的浪费。
也许是上天被明泽的行为感动了,在持续了数十个小时的风雪正在渐渐的停下,竟然有了几分清晰度。
拉着挽纯一路赶来的尚特,在欣喜的同时,也渐渐的感到了疲惫感。
毕竟他是站长,可不是队长,更何况拉着挽纯的路途,更是消耗了他一半的体力,竟然连各种缺氧反应都极速的出现了?
“明泽你在哪?有没有听见啊!”
还处于崩溃边缘的挽纯,既没有发现尚特的不对劲儿,也没有去在意,只是任由尚特无力的松开自己的手腕后,急忙的在渐停渐止的风雪路途中狂奔上前。
有人说,高原上的茫茫沙漠才是人类绝望的尽头,可又有多少人能明白,这白茫茫一片的冰川雪地,也是人类可望而不可即的巅峰。
忽而倒在风雪中无力起身的尚特,正在感受生命的流逝,连涣散的目光都一点点的消失在挽纯离开的背影后。
“明泽!”
整个南极的上空,都似乎回荡着挽纯大喊的声线,可是听不懂语言的生物是无法予与她任何回答的。
唯有白色,成了某种象征性的符号。
“你?”
一回头,才发现身后的尚特已经成了远处一个渺小的身影,挽纯下意识的愣住,半晌才回神似得往回奔跑,等到她用尽可能快的速度跑到尚特身边的时候,才发现?
“喂?你醒醒?你醒醒!”
远处被担心的生命还不知道在何方,而眼前已经仿佛要离开的生命,却是予挽纯沉重的打击。
如果?
明泽没有出现,尚特也有个三长两短,挽纯都要深度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灾星了?
“尚特?尚特!”
拼命的捶打尚特的心脏,按压他的人中穴位,挽纯用仅有的急救方式拼命的挽回尚特弥留的意识。
可是?
“走!”
“什幺?”
“快走!”
在风雪停止之后,并不代表就没有危险的降临,尤其是在这个季节里,很可能下一秒便是冰川雪地的覆盖已经各种雪山崩溃的压倒,谁也无法预料的结果,更是一场无形中的灾难。
撑着最后的力气和意识,尚特深深恐惧的眼神从挽纯的身后凝视,顺手拉着挽纯入怀,两人滚落一团,沿着冰雪之地一起滚下。
“轰!”
即便是隔着遥远距离的交通站内,各项仪器的检测也好,还是认为的观看也好,都被这一场雪崩深深地震撼了。
不知道那是否埋葬了他们正在等待的人。
“啊!”
“捂着口鼻!”
末了,唯有尽力去保护挽纯的尚特,不知道自己滚落的速度是否会大于雪崩的速度,也无法去考虑明泽是否找到了安全的地带,唯有告诉自己,存活是最大的动力。
“明泽!明泽!”
耳边是挽纯的哭泣声,还有尚特大口喘气的声线,冒出来的白气瞬间就变成了冰渣子。
就连那忍不住的泪水也成了小冰块一点点的砸落了下来。
坐在冰天雪地里,挽纯哭的像个冰人,尚特无力的像个死人,已经出动了救援队伍的上空,还在徘徊了直升飞机,谁也无法保证,离开的生命是否会回来。
“你没事吧?”
最后一句残留着意识的话,被尚特虚弱的喊出,而靠在尚特胸口上,望着茫茫雪山的挽纯,却是被冻得失去了意识。
这一场变故,始料未及的让两人都仅剩下了听天由命的结局。
不知道在黑暗中前行了多久,挽纯只觉得一阵阵黑暗的意识一直在包裹着自己,让她忘记了时间,和空间。
“妈妈?爸爸?”
人,总是会在下意识中呼唤着心底最渴望的一切,挽纯又仿佛深陷其中,回忆起自己小时候那种羡慕别人有幸福家庭的渴望。
而她唯有将一切的渴望都安插在苏米的身上,让自己深深的爱上这个如父如兄的男人,在懵懂的青春期里,她唯有冲着这个宠溺自己的男人索取种种不曾到来的爱。
直到命运里经历的一切告诉她,这个世上,勉强得来的一切,都是不会长久幸福的。
血淋淋的车祸现场,失去孩子的痛苦,还有她一个人在南极冰川里前行般妄图自杀的想法,最终,成为她生命里一道曙光的,不是曾经深爱的苏米,而是救了自己生命的明泽。
“挽纯?挽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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