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晕乎乎地看着四肢着地,在地上用诡异的姿势爬行着的男人。
他身上琳琅满目,极短的头发上绑着一个翡翠吊牌,顶着一块市价三百万的表;八十万的钻石项链挂在耳朵上,肩头还有一只价值百万的脏皮鞋。
“方片六,不论男女都脱光了给我口,哈哈哈哈。”一个矮胖的男人爬上酒桌,东倒西歪地搜寻着方片六。
“再来一杯?”高潭轻拍着林央的背,斯文地把杯子塞到林央手里。
GiGi突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抢过酒杯:“高总,我是林央的经纪人……”她也喝急了,囫囵了几个字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仰头便把酒灌了肚。
高潭不说话,拿过一个新杯子,倒上新酒,还没等塞到林央手里,又被GiGi抢了去。
“我不打女人的。”高潭按住GiGi准备截胡的第五杯酒,打了个响指,两个正和陪酒小姐谈笑的年轻人从沙发上起身,架走了GiGi,林央眼看着人挣扎着被拖走,要追上去却被高潭揽住了腰,他把酒送到林央嘴边,“林小姐既然来了,找人代喝恐怕不合适吧。”
林央一边想着GiGi进门前的话,一边强忍怒火陪笑着点头,喝完了酒,顺着GiGi被带走的方向看过去,那边人拥成一堆,人群七嘴八舌的声音里,一个男人打着酒嗝道:
“给老子口出来,这一沓就都是你的了。”
“哦哦哦噢噢噢噢——”听到拍嘴欢呼的雀跃声,虽然没看见,但也能猜到,这群人的目的达到了。
“你把我经纪人带去哪了?”
“酒喝完,人原封不动地还给你。”高潭又给怀里的林央添上新酒。
林央看着手里的牌,不知已换过了几轮,满耳听到的都只有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侮辱,和幸存者的窃喜。
她见过这样的场景,只有桌上垒着的钞票和金条是真的,无论男女,都会因为钱低下头去,无论你是谁,都总有一个价码。
包厢内的声音越发淫乱,林央感觉有一只手,正顺着她的腰侧一点点往上蹭着,沿着自己的乳房下缘,下作地揉她的胸。
林央佯装起身,不慎跌落在高潭怀里,酒水泼了他满身。
高潭不恼,反而斯文地笑起来,连眼角夹出得皱纹,都一丝不苟。
他脱下沾湿的的毛衣,随手扔在地上,他翻过手里新换的牌,看向林央,林央醉酒又强装清醒的样子,勾得他手心发痒,他阴沉沉地笑说:“黑桃三,跪着帮我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