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悦歌随着叶玄烨立刻回了摄政王府,只是路上两个人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下了马车,谢悦歌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就连晚饭都没有吃,进了房间,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银春看出两人分明就是在闹别扭,若是两个人不率先开口打破僵局,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想了想,银春上前在床边坐下,本想掀开被子,却被谢悦歌一把扯回去捂得更严实。
迎春无奈,只好说道,“姑娘,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呀!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奴婢去厨房里面给你弄点吃的吧!”
谢悦歌在被窝里也背过身去,呜呜的声音传来,“谁生气?姑奶奶才不会跟那样的人置气呢!要吃你自己吃,我不饿!”
这说话的语气也分明处处透露这生气两个字,偏偏谢悦歌还死不承认,银春越想越觉得好笑,一时没忍住进扑哧笑出声音来。
谢悦歌听见,掀开被子,双眼直勾勾的落在银春身上,“臭丫头,你笑什么?”
银春见谢悦歌总算是出来了,伸出双手捉着谢悦歌的胳膊撒娇似的左右摇晃着,“哎呀,我的好姑娘,奴婢就是怕你气坏了身子,而且你连饭都不吃,这不是坏上加坏吗?奴婢担心你啊!”
谢悦歌毫不客气一个烧板栗敲在银春的头上,“你这死丫头尽会挑好听的来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银春闻言,脸上的神色微微有所收敛,脸上露出几分正经神色,说道,“姑娘,这一次……这一次咱们做的是不是真的太……太过分了一点?”
说完,就感觉到头上升起一片阴影,立马手疾眼快,撒腿跑出丈把远,这才躲过谢悦歌的攻击。
手中落空,谢悦歌望着银春大喝道,“死丫头,你到底是谁那边的?怎么净帮他说话?”
银春嘿嘿傻笑两声,连忙向谢悦歌宣示自己的立场,“姑娘,银春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定站你这一边。”
看谢悦歌的脸色稍微有所缓和,便又立马接着道,“只是银春却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你和王爷有误会,王爷的担心都写在脸上,姑娘没有看见吗?”
一个丫头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谢悦歌怎么会不晓得!
只不过是心里的骄傲,使她不愿意轻易低头而已。
“担心我?我看他担心的是那个表小姐吧!”
谢悦歌昂起头来,脸上满是傲娇和嘲讽,但是眼神之中却藏着一丝落寞。
“自从表小姐来了府上,王爷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一次,自始至终都只是把她当做妹妹一样对待。”
银春知道谢悦歌的心里分明清楚的跟个明镜一样,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让她说出来而已。
“只是,表小姐不管怎么说都是王爷的妹妹,之前在宫里被随意婚配已经是奇耻大辱,现在又被安上一个陷害公主的罪名,这一辈子恐怕都完了。”
谢悦歌听着低下头去,顿时面色暗淡下去,双手一左一右,在被褥上画着圈圈,声音细小如蚊蝇一般,“难道……这一次真的是我做的太过分了吗?”
银春看谢悦歌已经明白过来,松了口气,继续添柴加薪说道。
“可是,不管怎么样,王爷的心里都有姑娘,趁着事情还有转圜余地,姑娘赶紧去找王爷将事情说清楚,免得误会越闹越大,到时候就会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