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王此话一出,众人的纷纷看向谢悦歌,表情分外精彩!
张明成一颗心凉透了,定远王都已经发话,现在他万万没有反驳的余地。
虽然心中恐惧不安,却也只能够就坡而下,“如此,请吧!”
此时的谢悦歌不动声色,就像一只隐藏在丛林之中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
而张明成显然就是谢悦歌线下的猎物。
张明成的射箭技术高超,一大部分来源于勤学苦练,没事就喜欢往而深山野林去狩猎,刚开始时技术不佳,常常射偏,射中猎物的眼睛,脑袋,屁股等地方,虽然不至于一命呜呼,那样子可真算得上是恐怖。
想到如此惨状,又联系到自己的处境,张明成不禁后背发凉,求生的欲望使得他靠近谢悦歌,压低声音警告道,“看准点,你今天要是伤了我,绝不会轻易逃脱!”
谢悦歌挑眉,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
而张明成虽然气势汹汹,面色却格外紧张,仿佛生怕被拒绝。
谢悦歌悠闲自得,时而将箭矢放在长弓上时而拿下,悠悠然问道,“你猜我到底敢不敢杀你?”
张明成没有回答,双手却已因为过度紧张而蜷在一起。
谢悦歌猛然收敛神色,退后两步,拉开自己和张明成的距离,随后转身弯弓,微微眯眼,目光定定地落在张明成的身上,回答,“我这辈子,都不会有不敢做的事!”
说完,手中之箭犹如脱缰野马,朝张明成奔去。
全场安静,仿佛坠入冰窖一般陷入极度的肃寂之中,直到那支射出去的箭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才将他们的思绪召回。
低头看箭头,那上面带着一丝殷红鲜艳的血迹。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她竟然真的毫不留情,就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这支箭就要射中张明成的脑袋。
张明成老半天才缓过神儿来,脸颊处泛着一丝丝尖锐的疼痛,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手上立马沾染上鲜血,“你,你疯了!”
话音未落,谢悦歌再次提弓,搭箭,拉弓,只一瞬间第二支箭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竭尽全力的朝张明成奔袭而来,偏巧这支箭划过了他的右边脸颊。
这一次张明成倒是比上一次反应快上一些,伸手一摸又是一抹血痕。
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不会射箭的人竟然能够不偏不倚的射中两边的同一个地方。
很显然,谢悦歌这是在戏弄他。
张明成气愤不已,顾不得规矩,指着谢悦歌破口而出,“你,这是在耍我!”
谢悦歌则是满脸无辜,“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过就是按照规矩做事而已!”
说着又重新抬弓,特意抬高声音,“再忍一忍就好了,还有最后一只呢!”
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把箭矢,那张明成被吓的双腿发软,竟然像是站不稳了。
只见谢悦歌的这支箭正正对上张明成的脑袋,这一箭下去只怕会落得个命丧当场的下场。
张明成的内心涌上无限恐惧,仿佛要将他拽入无边地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