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时月第一次听见李翊这么温柔的说话。
少年变声期微哑的嗓音沙沙的，苏进她骨头里，莫名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时月情绪渐渐平复，却又害羞起来，哽咽着不肯抬头。
“没有不舒服。”
她声音小小地，却依旧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倔强。
李翊忍不住轻笑出声，大手揉在她哭的湿乎乎的小脸上，没用力，更像是摩挲。
“是第一次来月经吗？”
李翊以为她是第一次来月经吓着了，有些后悔昨晚不信她。
才不是呢，来了两年了。
但时月没解释。
毕竟硬要让她扯出一个别的理由，她一时也想不到。
于是沉默地蜷缩在他怀里不吱声。
李翊只当她默认了，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手拿出手机。
“给你点个红糖山楂，再点份粥？你爷爷病了，你爸妈临时回青州了，让我来照顾你。”
其实小姨的原话是让李翊把生病的时月送去外公家。
但李翊能感觉到，时月现在并不想去外公家。
所以他没提。
“爷爷怎么了？严重吗？”
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
“你妈妈说是老毛病，应该不严重吧，你一会儿吃了东西，打电话问问？”
“好。”
时月点点头，靠在李翊怀里，眼前就是他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比漫画主人公的还要性感。
时月一时有些脸热，却像是被李翊的怀抱吸住了，无论如何都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