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被人干脆扭转,门边露出缝隙,陈淼没能绕过他,他挡住了她的退路。
她在他身前侧方,视线随意瞟到看不见他的地方定格。
“昨天为什么哭?”
即使即将被赶出门外,他依旧执着于此。
陈淼:“与你无关。”
梁逸舟从胸口叹出的气抑在紧闭的唇里,陈淼以前每次耍无赖的时候,他总是这种无可奈何却又一边宠她到肆无忌惮的表现,无边界地对她服软,陈淼看不见他的样子,只觉得这个氛围太熟悉了。
他忽然一下觉得自己如此落魄,的确与他无关,但是他想和他有关。
“等想说了,或许我可以当那个倾听的人。”
“我们不是陌生人不是吗?”你可以别这么对我吗?
早就跟你说过的,有事情可以来找我。
可以依靠我的。
第二天陈淼一开门又看见那副身影,梁逸舟背靠着栏杆,手肘随意搭着,一脚曲起,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简单来说,一点没等人的样。
还有,看起来,有她没她出现都一样。
见他今日形象太过慵懒,也没穿平日里的正装,脱下那副眼镜倒有一瞬像回到了从前。
白色T恤青春活力,梁逸舟的头发散下,遮住一字浓眉。
要不是认识他,见过他在医院里恶狠狠盯着自己的模样,陈淼真会以为他是人畜无害的大学生。
她一时站在门边,没出去。他先绕过她先下了楼,她锁了门只能跟在他身后,顺着他的方向走,进了同一家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