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大虎回家的这个过程,不管他走到哪里,不远处,总有人不紧不慢跟着他。
甚至夏大虎找了别人家茅坑上厕所,当他想要翻院墙的时候,结果他刚刚走出去,那赌坊的打手就来到他跟前,斜着眼睛阴沉的看着他。
夏大虎看着对方拿出的寒光闪闪的刀子,他打了一个冷颤,快速的奔跑起来,直到进了家里,再把大门一关上,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残破的屋子里,房氏看见夏大虎,不由道,“儿啊,你怎么这么多天没有回家?你……你都跑去哪里了?”
夏大虎看见房氏,此时,他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下就掉落了下来。
“娘!呜呜!”
房氏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夏大虎,不由道,“儿啊,你怎么了?”
夏大虎道,“娘,呜呜,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儿子吧。”
夏大虎想到离乡背井,任由人打骂磋磨,活得比狗还不如,他身子不由就颤抖了。
“娘啊,你有钱吗?求求你了,给点钱给儿子还债吧。”
房氏身子一下僵住了,“钱?家里仅有的钱,你不是都拿走了吗?呜呜,我真是命苦啊,在家里没得吃没得喝,哪里来的钱啊!”
夏大虎被房氏的哭声闹得身子一僵,最终叹了口气,一个人默默回屋了。
等到夏世康回来的时候,夏大虎又去敲门和夏世康谈了一次,几乎在他问夏世康要钱的刹那,夏世康挥起手掌,就打了他。
他甚至不问他为何要钱。
夏大虎张了张嘴,到底没有把他没有钱还债,便只能去做黑奴的事情说出来。
这个夜晚,夏大虎熬得十分辛苦。
夏大虎是不甘心的,是个人都不想去做人家奴仆,所以到了半夜,他一个人翻墙逃走了。
他出了墙壁的时候,挺顺利的,只是在小巷子快速走着的时候,身后被人拍了一个搬砖,他一下昏倒了。
而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睡在家门口,在他身上,被浇了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血液,巨大的腥臭味道传来,他衣服已经被湿透,地上的鲜血流得到处都是,夏大虎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开始大吐特吐。
而在夏家的大门上,一样被人浇了动物血,全部都血淋淋的,看起来好不吓人。
一个阴沉沉的男人走过来,贴着他的耳朵道,“夏大虎,你再敢逃走,老大就抓住你,再把你和你家人一起,全部都放干血。”
这人来去好像一阵风,一个转身,一下走了。
夏大虎又惊恐又绝望,直接在地上就尿了出来。
他不敢逃了。
不敢了,他真的不敢了。
夏大虎几乎跌跌撞撞回家的。
而回家以后,家里冷锅冷灶,居然也没有人过问过他一句。
夏二虎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神情变得分外的痛苦又绝望。
完了,这一次,他真的完了。
接下来的两天,夏二虎一直睡在自己家里不出门,他全身有气无力,整个人带着一种死寂的绝望。
第三天,当赌坊的正要来抓夏大虎前去卖掉,而这个时候,京城里的太监,终于到了辽原。
在京城太监大张旗鼓来到北地,且在王府宣读了禅让皇位的圣旨,几乎立即的,整个北地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忠义王爷要做皇帝了,以后,他们终于有了一个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