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蝉心道,夏二伯是怕自己把房氏等人都直接弄死啊,毕竟房氏等人,那可是直接是换子了,是害自己落入苦窝的罪魁祸首。
那可是离岛萧氏啊,多么的富有,夏小蝉如果在那样的家庭长大,不说别的,在吃喝以及受教育上,肯定不知道强了这小小村子一个辛苦劳作的村姑不知道多少倍。
夏小蝉顿了一下,道,“夏二伯,你放心,我本没有过要对付他们的想法,他们于我,从此只是陌生人罢了,曾经过往,因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通通一笔购销,只要以后他们不来找上我纠缠不清,我自是不会对他们有所苛责的。”
听了夏小蝉这话,夏二伯这才放下心来。
这曾经的侄女儿其实是一个很心善的孩子,只是曾经的善良,都被房氏两口子给折腾得一无所有了,现在想想,真是悲哀。
夏二伯叹了一声,感激的对夏小蝉道,“王妃娘娘,真是太感激了你,王妃娘娘的大度,我们夏氏一族没齿难忘。”
说话的语气恭敬又小心,到底身份有别,大家曾经的亲切自如,都成为了过往。
人说,一个人的情感,不管亲情还是友情,其实都只是一个很小的圈子,有人挤进来,有人挤出去,现在看来,到底,夏小蝉有些惆怅。
不过夏二伯夫妻二人都是这种和善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在当初经常偷偷喊她进家门,给她好吃的,有时也偷偷塞给她一件旧衣,如果他们真的做到看不见夏世康这个兄弟的生死,只怕当成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对夏小蝉好了。
等为夏世康求完了情,夏二伯得了王爷召见,被人领着朝着前院去了,而一旁的熊氏看着夏二伯的背影,又看了看夏小蝉,有些欲言又止。
在小时候无力反抗房氏暴力和谩骂羞辱的时候,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夏小蝉是把熊氏这个二伯娘当成亲娘一样的存在的。
熊氏温柔,很会做针线活,轻言细语安慰着夏小蝉,两人也经常一起上山下地干活。
在被房氏打得伤痕累累的时候,熊氏会给夏小蝉采了草药使用,夏小蝉对熊氏,自是感情深厚。
见熊氏欲言又止,夏小蝉不由道,“二伯娘,你可是有什么事?如果有什么事,尽管说什么,能够帮助你的,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熊氏有些惶恐,道,“王妃娘娘,民妇惶恐啊,王妃以后就称呼民妇熊氏吧,这称呼实在愧不敢当。”
夏小蝉沉默了一下,道,“二伯娘,你有事就说吧。”
熊氏咬了咬牙,道,“王妃娘娘,我……我想为伟宏找一份工做,可……可以吗?他终于回到我身边,可是因为当年家穷,他没有上过几天学,家里实在把他耽误了,他也没有什么本事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王妃娘娘,如果没有好工作,他说他只会成为一个吃白饭的,他……他要回那个女人娘家去干活。”
说到这里,熊氏“呜呜”的,终是再也忍不住,哭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