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谭氏话音一落,几乎立即的,一旁的房氏就跳了起来,“这绫罗绸缎凭啥给一个外人?这可是我闺女的嫁妆,要做衣服也是给我做。”
一旁的大伯娘也道,“侄女可是都说了,这些绫罗绸缎,可是让我们分的,娘你怎么可以把我们的也给闺女?你平时补贴就算了,怎么还能把我们的东西都抢去补贴?”
一旁未出嫁的夏世美,夏世丽也不愿意这些绫罗绸缎让大姐带走。
这可是绫罗绸缎啊,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好的布,手伸过去触摸一下,那丝滑的程度让自己都舍不得多碰一下,实在是太好摸了啊。
这样的好东西,娘凭啥全部都给大姐啊?自己也是娘的闺女不是?
当下,夏世美也道,“娘,难道在你心里,就只有大姐一个才是你的孩子吗?那我和大哥,二哥,三个,二姐,小妹,我们算什么?呜呜呜,大姐可是已经成家了啊,我们还婆家都没呢,娘都不打算给我们留一点压箱底的东西?”
谭氏听见自己的亲闺女也来拆台,一下有些憋屈,自己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几个闺女好?
夏世丽也道,“娘啊,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呢,这大姐都嫁人十多年了,怎么就一直往娘家跑?大家就不能有点出息吗?大姐,你要把我们当亲人,就给我们一条活路吧,你看看大哥,大哥的孩子就有六七个,大侄子又生下了好几个孩子,一大家子谁不吃饭穿衣?二哥,三个也都是快做爷爷的人了,大家一辈子土里刨食,谁都不容易啊,而爹娘已经年迈了,我和三姐却还没有婆家,到时候,我们出嫁也是需要嫁妆的,大姐,算我们求求你了,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这番话一说,虽然平时对这小姑子不待见,但是此时听着狗咬狗,夏家人心里都别提多畅快。
而夏小蝉因为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闻言,嘴角不由一笑。
这夏大姑前世可是经常恶毒的对她说话啊,此番,这一箱子的绸缎让夏家一窝子的人反目,倒也让人畅快,反正谁穿绸缎的话,到了混乱的时候,就是别人攻击的目标,反正谁穿谁倒霉。
在人群里,一直眼巴巴看着那绫罗的夏明珠,此时也心痒痒的,别提多眼红。
这些绫罗美轮美奂,花样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估计达官贵人就是穿这样的衣服吧?她真的好喜欢啊。
哼,这整个屋子里,除了她,谁配穿这样的衣服?
也只有她这个要做侯夫人的女子,才配得上这样的绸缎,不然,谁穿都是浪费。
不过一个低贱卑微的命格罢了,竟妄想穿绫罗绸缎?真是做梦!
想到这里,她怯生生的道,“这绫罗虽好,却不是谁都能穿的呢。”
“为啥啊?”
夏明珠怯生生的道,“听人说,命格不够尊贵的人穿绫罗绸缎,因为压不住贵气,会被反噬的,到时候,会走霉运。”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夏明珠眼神一闪,道,“大姑,你还是别那么自私了,你看看,你这么多年在娘家拿走多少东西啊?这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却拿走了,也许,这就是因为压不住,遭遇了报应啊。”
夏明珠明明一副为夏世凤好的表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险些没有把夏世凤给气死,但是偏偏对于这番话,她还真的有点相信了。
是了,自己明明长得也好,还是家中长女,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自己可是家里最富裕的那一个啊,一定是因为报应。
不过,在看了那一箱子绫罗绸缎,她依然不甘心,那可是好多好多的钱啊,眼珠一转,就道,“不能穿还不能卖啊?简单嘛,我拿去卖掉就行了,家里的东西都被那小妖精被搬走了,我的三个孩子正饿着呢,呜呜呜,爹,娘,你可怜可怜你那三个外孙吧,你忍心让你女儿跟着他们一起被饿死吗?”
夏明珠听了这话,险些没有气死,这不要脸的夏世凤,见天的拿别人的钱养老白脸,活该一辈子低贱。
当然,绸缎就这样被夏世凤拿走,她还是不甘心的,当下,她怯生生的道,“我……我也是为了大姑你好啊,怕你家里再出事,大姑,你不领情就算了,当我没说就是,哎,就是你家里再出事,一定又要麻烦我爹娘了。”
夏大姑以前也觉得自己的侄女人聪明,命格又好,以前也曾巴结着她一起欺负夏小蝉和夏小红两姐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直宠着的侄女,在关键时候,竟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个软刀子。
这软刀子险些气得她吐血啊。
夏世凤当然不是一个傻子,更不是一个吃素的,当下,冷笑一声,道,“哎哟,我说我侄女就是聪明,啧啧,轮命格好,这屋子里不是只有你一个狗屁的侯夫人命格嘛?按侄女所说,这一箱子的绫罗绸缎就应该给侄女才是啊?真是看不出来啊,侄女小小年龄,不费吹灰之力,竟能为自己谋嫁妆,侄女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典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