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的灿烂的梦
以为快乐会永久
像不变星空陪着我”*
唱到《如果我们不曾相遇》的时候,有人突然说:“要跨年了!”
“茫茫人生奔向何地
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
你出现在我生命
从此后从人生重新定义”*
五月天突然说:“要跨年了,我们希望,今天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未来也依然在你身边。”
“如果我们从不曾相识
人间又如何运行
晒伤的脱皮意外的雪景
与你相依的四季
苍狗又白云身旁有了你
匆匆轮回又有何惧”*
五月天将话筒对向观众,演唱会里是几万人的齐唱声。
刘璃瓦唱着唱着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晶莹的眼泪挂在她脸颊上,一根手指轻轻在她眼泪上蹭了一下,替她抹去了眼泪。
刘璃瓦看向陈驰星,陈驰星脸上的笑意,温柔而美好,他说:“刘璃瓦,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陈驰星。”
“现在,抱一下你们身边的人吧。”舞台上的声音说。
陈驰星向刘璃瓦张开了手,刘璃瓦埋进了他的怀抱,紧紧地抱着他。
陈驰星搂住她,弯着腰,一遍一遍地对她说:“新年快乐,刘璃瓦。”
大屏幕上闪起了满屏的烟火,这场几万人的跨年里,热闹而盛大。
时间或许离开了很久,好在,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都是五月天的歌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十二点过后不久,演唱会结束,刘璃瓦的喉咙几乎全部嘶哑掉了,但她特别特别开心,手上的星星发光棒也舍不得扔,一直拿着。
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公共交通了,外面停满了出租车,陈驰星和刘璃瓦出去得快,身后就是庞大的人潮,他们一块坐车回酒店,路上,陈驰星问她:“下次还想看演唱会吗?”
刘璃瓦小鸡啄米式点头,她的喉咙因为沙哑说不出话,只能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问题。
陈驰星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说:“我订了冰糖雪梨汤,你喝完了再休息。”
刘璃瓦继续小鸡啄米。
她想问陈驰星,为什么他的喉咙不痛,指指自己喉咙又指指陈驰星喉咙,陈驰星眉毛微微挑起来,“嗯?”了一声。
刘璃瓦想说话又说不出声,就将手放在陈驰星喉结上,陈驰星一愣,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刘璃瓦眼睛一亮,找到了新乐趣,在他喉结上按了两下,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示意他再动一下。
陈驰星无奈地抓住了刘璃瓦的手,说:“喉结不能乱摸的,知不知道?”
刘璃瓦眼睛里的光暗下去,她小声地“噢”了一下,抽回了手,手指揉捏着衣摆,转开视线看向车外。
陈驰星便又抓住了刘璃瓦的手腕,在刘璃瓦扭过头来时,将她的手指放在了自己喉结上。
他的喉结突出明显,和好看的五官弧度在黑暗里拼接出一道仿佛山岳起伏的线条。
黑暗的出租车后座只有他们两个人,手指的轻轻滑动带起皮肤的战栗,刘璃瓦的指尖从他的喉结划到下巴,男生的胡子长得很快,尽管看不出来,但触感已经微微有些刺手了,刘璃瓦便笑了,手指从他的下巴到鼻子再到眼睛。
当她手指落在眼睛上时,陈驰星闭上了一只眼睛,只用另一只眼睛温和地而又带着些纵容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像演唱会里满场的萤火,又像星河里的光。
她的手指改摸为捂,蒙住了他的眼睛。
陈驰星的喉咙又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感觉到有微凉的指尖落在了他的唇上。
手指收回,带着他的余温的手指落在了她自己的唇上。
蒙着他眼睛的手松开,陈驰星睁开眼睛,刘璃瓦正侧着头笑着看他。
她扎着的头发有些乱了,额边的头发落了下来,她低头将头发挽好,露出一段洁白的脖颈,昏暗的车后灯光内,耳垂的红若隐若现。
“刘璃瓦。”
“嗯?”
“下雪了。”
刘璃瓦扭头看向窗外,如同鹅毛般的雪花铺天盖地地散落了下来,在路灯的光亮处尤为清晰,刘璃瓦按下车窗,留出一小块地,伸手接了一片雪花。
寒风呼呼地刮了进来,刘璃瓦忙又将窗子关上,她再低头看手里的雪花,就只剩下一滴水了,手冰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