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如果没有钱的话,你怎么可能住那么大的房子,怎么可能去到处旅游。”
“我说够了。”谢西忍不放大声音,似乎这样才能震摄到电话那头的女人,让她不再说那些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话,“我不要那么大的房子,我住在那里觉得特别冷清特别害怕;我也可以不去旅游,如果你们在我身边;我可以不用那么多零花钱,甚至可以自己去打工,只要你们回来;我可以不穿漂亮的衣服,不买昂贵的相机,只要你们偶尔陪陪我……”
“谢西,那是因为你没有失去过,等你真的失去了大房子,失去了你的相机,你的零花钱,你的一切一切现在拥有的,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话筒那头的女人叹了口气说,“谢西,你乖,不要闹了。”
“我只是想见你们,我已经4年没有见过你了。”谢西低着头有些无力的坐在冰冷的地上低喃。
“谢西,你乖乖的。”像是没有听见谢西的话。
谢西的第一次的反抗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带过。
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
“谢西,你在磨蹭什么,快点下来。”一贯的吴氏不耐烦。
“我不想回去了。”谢西站起身子走到阳台,看着站在宿舍楼下的人说,“对不起,吴逸洋,你可能要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吴逸洋软下声音有点担忧的开口问道。
“恩,有些事情要做,可能来不及了。”
“什么事啊,我等你吧。”吴逸洋顿了顿说,“或者我帮你一起做完吧。”
“不用了。”谢西用手掌捂住自己那酸涩的双眼说,“你回去吧。”
“我等你,6点半的末班车应该来的及吧。”
“我说不用了。我不想回去了。”
“谢西。”
谢西从来都不是留守儿童,她只是父母不要的孩子而已。
沈嘉树偶尔也会来夜店释放压力。
不一定要左拥右抱美女相拥。
有时候只是找一个相对合适的环境和朋友一起喝个酒,或者跳跳舞舞唱唱歌什么的。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那里遇到谢西。
在他印象里的谢西永远都是乖乖的。
所以在看到穿着暴露的吊脖背心和短的过分的热裤坐在吧台上抽烟的女人,沈嘉树甚至没有一眼认出。
尽管很不熟练,总是不时呛声。
但是那不该是谢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