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娣呆了几秒,继而想,这个席艋是喜欢她又怎样?
喜欢是孩子对玩具的情绪,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人和人之间若没深刻的命运情绪联系,仅靠肉体性欲发动的一次激情碰撞,总有冲淡和日常的时候,那种涤荡磨损的关系,反而变成彼此的负担。
九娣觉得男女之间不过就是那点事。
“喔,我知道了。”
席艋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是反应,他本以为她会为此感到荣幸。
电视机还在反复播报那个司机的事,保守派媒体在展现另一个画面,一群男女老少手拉手走在大街上,高举标语牌子在游行抗议——
“释放无辜群众,保护言论自由,新派政府必须给出道歉!”
“强烈反对滥用权利!”
“反对军队对人民动武!”
画面一转,也是一系列路人采访——
甲:“我觉得吧,这个人再怎么说错话,他也只是个普通公民,既然咱们是自由区,为什么不让人说话呢?军队出来干涉是什么意思?玩老区独裁那一套?很搞笑嘛!”
乙:“我们就是要为无辜的老百姓伸冤,自由无底线跟流氓土匪有什么区别?就为了政治正确,政府要把我们的嘴堵上,不让我们发声,难道这就不是强权吗?虚伪,新派太虚伪了!”
丙:“司机先生就是揭露了政府嘴脸,他们害怕了他们害怕了!”
九娣一只耳朵听新闻,一只耳朵听席艋说话,听不出来他半点露怯的意思,不由地想笑。
“那好吧……我们见见,”九娣回头看日历,想着自己哪天会更得空,“下周一吧,你来我家。”
“好,那我一早就来。”
“别,还是晚上来吧,我白天要去鞋铺。”
席艋沉默,轻笑一声:“怎么看起来像偷情。”
九娣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他怎么想,反正她又没撒谎,近来老太太病逝了,店铺自然过渡给了九娣,九娣虽说跟老太太无亲无故,但终是良师益友,安葬后续都由她一手操办。
店铺生意不同往时,同类店铺也冒出来不少,九娣又不想辞掉那些老师傅,只好咬牙坚持,亏了本自己往里搭钱,常常入不敷出,还得找葛丽思和罗治大夫周转。
葛丽思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她同社区的几个伙伴一起办了个女人性爱场,还邀来九娣一起参观。
“你还记得以前山下那些交配场吗,我们女的被人绑起来跟男人交配,既然现在没了生殖器锁,男人的性器解放了,我们就也可以把女人的性爱场办起来了。”
九娣发现这里和以前的交配场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木箱子打通了,划分一个个格子间,女人随意选择一间,里面的箱子挖了两个孔,上面的放男人的脸,下面的放男人的生殖器。
“你可以根据男人的长相和鸡巴的美丑来决定要跟谁做爱,男人没得选,他们只能躺在箱子里,看着你坐在他们身上……当然,还有多p房,箱子里可以躺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