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比我还大四岁呢,他都管你爹叫叔,我怎么就叫不得了,我们是兄弟,不然我俩这辈分还错了呢。”
说完也不等丁小白接话,就赶紧着把话题转移开了,“对了,小白,龙飞还说了,手套也得继续做,京里不少管他要货的。”
“不过不做绸缎料子和布料子的了,那样的手套各家府里就能做,咱们没必要抢那点利润,咱们做皮的,可有难处?”
丁小白一听就明白其中的关窍了,这时候的富家子弟大多都骑马,皮手套肯定用得着。
冬天里做棉的皮手套,春秋里做单的,样式可以是全指的、无指的、半指的,想来会很有市场,富家的公子哥都不缺银子,更不能缺面子。
至于布面的手套,利润太低,赚平民百姓那几文钱,不值当的,想来他们也不会给丁小白赚这几文钱的机会,自己回家做的机会更大些。
而绸缎料子的手套,只是夫人、小姐们戴得多些,家里的绣房就能满足她们的需求了。
所以丁小白赶紧着摇头又点头,“不难,不难,皮鞋都能做,皮手套有什么难的,只要你和龙飞能卖得出去,我这里啥都能做。”
孙弛骏隔空虚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哪有你这样贪得无厌的,做事要量力而行,哪能大包大揽,要懂得适可而止知道吗?”
丁小白撇了撇嘴,“我现在是做生意,又不是吃饭只要饱了就行了,生意自然是做得越大越好了,钱奔大堆你懂不懂?何况我也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小叔叔,您要相信我,你看,我现在就已经把生意做出槐树镇,做到兴发城去了,等到这一批货出了,生意马上就要做到京城里去了。”
“所以说吧,人有多大胆儿,就有多大产,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只有自己想不到的。”
“只要敢想敢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儿,我再加把劲,说不得就把生意做遍整个西秦国了呢,到时候什么一百万、二百成的,都是小意思。”
孙弛骏朝她竖了竖大拇指,“好,有志气,巾帼不让须眉,我侄女果然不容小觑,希望日后你的生意能超过我和龙飞的。”
丁小白得意地晃晃小脑袋,“那是当然的,您和龙飞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做得到,您就瞧好吧,不过有一件事得提醒您,不许再叫我小丫头了。”
孙弛骏哈哈大笑,让人把折叠桌搬上马车,丁小白喊着留他吃午饭都没留住,驾着马车一溜烟地出了半坡村,头也不回地跑没影了。
知道孙弛骏是急着回槐树镇,帮着秦龙飞去安排后续的事情了,这份情谊,着实是让丁小白有些动容的。
不说孙弛骏如何忙他手上的那一摊事儿,丁小白这边急忙着吃过了午饭,就叫上了高山,又去借了里正爷爷家的牛车。
里正家的牛车自然跟秦龙飞派来的那辆马车没得比,车子只有车板没有车篷,这大冷天的,得自己备着棉被才行。
“小白,事情再急也不差这半天时间吧,等明天早晨秦大伯过来,咱们坐他的马车出门吧?”
高山听说了要出门,并不知道丁小白这么着急是要干嘛,却很担心在路上把小丫头冻着。
马上就要过年了,真要冻病了,让小丫头过不好年可咋办?高山心疼小白这些日子的辛苦和忙碌,就更不想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
“我多穿些,再带两床棉被,冻不着的,实在是事情有点急,越赶早越好,再说也没让小叔叔把药给钧儿带过去呀,哎呀,你就别磨蹭了,赶紧的。”
丁小白朝高山摆摆手,在棉袄外面又套了件棉大衣,再围好围巾,戴好帽子、手套,把自己穿得跟个胖乎乎的狗熊似的。
“你看,我穿成这样不就行了么,多大的风都打不透,哎?你怎么不穿棉大衣呀,不行不行,咱们还不一定得走多远的路呢。”
高山只是过来吃个午饭,没想到要出远门,自然是没穿棉大衣过来,只穿了棉袄、棉裤,戴了个棉帽子。
李小禾听见了,连忙着进屋,把丁三锁的棉大衣拿了过来,硬给高山穿在了身上。
“这怎么行,可不能穿三叔的衣服,我扛冻得很,这不穿着棉袄、棉裤呢么,冻不着我的。”
这棉大衣也是丁小白设计发明的,又宽松又长,其实就是现代雪褛的设计,还有个兔毛镶边的兜帽,老扛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