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这样的要求,markus很久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自顾自地点了根烟:“markus,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markus摇头叹息,最终还是答应了。
……
虞玑又做梦了。
男人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纤白的十指紧紧地攥着床单,额角的细汗不断地往下流,犹豫了下,还是将她给摇醒了。
虞玑缓缓睁开眼睛,眼底迷雾重重。
她望着天花板,近乎呆滞地躺着,苍白的嘴唇一开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男人凑过去,听见她一遍又一遍地在重复着一个名字:莫寒宵,莫寒宵,莫寒宵……
即便是现在是神志不清的模样,即使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什么都忘了,唯独没有忘记这个名字。
男人咬着牙,手指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
虞玑被他捏得疼了,轻嘶了声,彻底清醒过来。
她张了张唇,有些虚弱地道:“莫寒宵,你怎么了?”
男人听到虞玑这样叫他,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就绷断了、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噼啪作响。
虞玑见他神色不对地望着自己,撑着身体坐起来,往他跟前凑了凑,担心地问:“莫寒宵,你是不是不舒服?”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下,这才缓缓笑开:“我没事。就是见你刚刚又做噩梦了,所以心疼你。”
说着,他抬手,想要替虞玑擦一擦她额角渗出来的细汗。
虞玑近乎处于本能地往后缩了下。
男人的手一僵,眼神快速地暗下去。
虞玑愧疚地抿了抿唇,犹豫了下主动将自己的脸凑到他手边,还弯唇跟他笑了下:“我刚做了噩梦,还没缓过来,你不要生气。”
在这个男人面前,虞玑总是卑微的。她时常想,自己生了这么久的病,身子不行,也没有工作更没有养活自己的本事,可是他从不嫌弃她一句,还总是对她无微不至。可她呢,连让他亲近一下都做不到。她,只会给他添麻烦,只会拖累他,拖累所有人。很多时候,她找不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价值。她一直想要找一种方式,能够弥补弥补她对这个男人的亏欠……
所以默了默后,她将指尖掐进掌心,跟男人说:“我记得,明天好像是我们结婚的周年纪念日,我想明晚……明晚我们能……”
男人似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
虞玑错开视线,指尖几乎要将掌心掐出几个洞来的时候,她咬了咬牙,说:“明晚我们就不要分开睡了吧。我的卧室比较暖和,你可以…可以过来睡。”
男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骤然握住虞玑的手:“你刚才说什么?!”
虞玑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数下,声音莫名有点发抖:“我说,我现在应该可以跟你…跟你睡在一起了。你明晚就搬过来吧。”
男人静默了两秒钟,随即霍地站起身来,在同时也将虞玑一把捞起来抱在自己怀中!
虞玑只觉腰身被人勒得好紧,一阵天旋地转,男人已经抱着她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他还情不自禁地发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