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去倒了果汁,张丽绮拿了水就上楼,她敲了门好一会里面的人才过来开门。
“在里面干什么这么久不开门?”她将果汁递了过去。
“妈,你怎么自己上来了?”苏素接过果汁将她请进屋里,“有事叫我下去就好了。”
张丽绮看着她面色泛起了嫣红色,忍不住直接问:“我看你这么高兴,上来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苏素心里微诧,难道她的愉悦表现得很明显吗?明显到张丽绮一看就能知道她有好事情?
见她不语,张丽绮又笑道:“是不是跟佑铭有关?”
“你……你怎么知道?”苏素抬首,眸光里闪过一丝微亮的光,像是星辰划过。
“你早上不是买领带去了吗?我还能不知道吗?”张丽绮噗嗤一笑,“你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
“你爸现在这样一直在医院,你总得说点什么好事让我高兴高兴吧。”
苏素闻言心头发闷,自从穿书之后她似乎忽略了苏氏夫妻俩对她跟陶佑铭两人关系的态度,多数时候都是她自己在折腾,而他们两人的意思,她似乎没有正式地问过。
“妈,你想听什么好事?”她轻眨着眼,带着点削皮的笑意问。
“当然是你跟佑铭两人和好啊。”张丽绮轻抚着她的长发,“你爸病了,现在我也怀孕了,以后还要带你弟弟,我是想佑铭能照顾你一点。”
“可若是陶佑铭不喜欢我呢?”苏素发自灵魂深处地问,“他若不喜欢我,又怎么会愿意照顾我?”
张丽绮薄唇微抿,“只要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佑铭会喜欢你的,我跟你爸不会看错人的。”
“陶家跟咱们世交已久,你陶伯父和陶伯母也待你如亲生女儿,就算嫁过去了他们也会对你好的。”
苏素听着她说到嫁人,蓦地一笑,“妈,我才十九岁,才准备大二。”
“我现在是在说以后的事。”张丽绮表情严肃,“只是想你认真的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好好对待佑铭,他会喜欢你的。”
张丽绮知道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被宠坏了,得不到手的东西总会千方百计弄到手,虽然他们后悔这么溺爱她,可是等自我发觉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知道啦。”苏素看着她这么认真的表情,也不好再瞒着她下去,“我们已经和好了。”
张丽绮表情微滞,一瞬后,她长眉微挑,语气止不住喜悦,“他收了你的领带?”
苏素笑意吟吟地点头,然后很正式地道:“收了,我们已经和好了,我以后会对他好一点的,保证不再告状了,也不会再让他被停卡了。”
张丽绮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疑惑,但听着她这副认真的语气,最终缓道:“希望你爸很快变好能听这个消息。”
张丽绮知道苏耀波虽然对陶佑铭稍有那么一点不满意,但如果真的结婚,陶佑铭还是他选择的首选。
*
苏耀波现在情况比较稳定,吃饭至少手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抖了,于是临近苏素开学前,医生让他出院了,康复治疗的团队原本由原来的六个人减到了三个人,几个人直接跟着苏耀波搬进了苏家。
再次确定关系后,陶佑铭就变得特别勤快了起来,每天下班后跟着苏素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进出,而进入苏家的次数更是比以前勤快,他美其名是说为了防止苏素看到斯文的医生会劈腿。
苏素一听这个说辞,气得眉心冒火,她苏素看样子像是容易移情别恋的人吗?
正想怼他回去的时候,她舌头打结了。
可不是嘛,她以前对齐锐确实有过那么一点好感。
不过那时候是因为在看原文的情况下对这个男人又不了解才会出现的事,她心胸宽敞,决定不跟他纠结这个话题。
医生住进苏家后,苏素对张丽绮就放心一点了,高龄孕妇在家,有医生就放心多了,不过正常的产检她还是得跟着去。
今天约好了时间去做产检,陶佑铭也准时来了,本来这种事苏素不太想麻烦这个男人,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跟着吧。
各项检查出来后,医生微微挑眉,张丽绮有点紧张地问:“是不是又有什么问题了?”
医生轻笑,“别那么紧张,你再做一次四维看看。”
医生说得很轻松,但张丽绮却担心了,“上次不是已经做过了吗?怎么还要做?”
“有个地方看不清楚,再约一次。”医生淡道,“你现在是高龄孕妇,做检查都要比别人多一些,所以没什么事的。”
“别把自己的心情绷得那么紧。”
张丽绮觉得是这样的,之前她怀苏素的时候身体很好,正常的产检流程基本上都是一次过,但现在各项检查做得又慢,又比正常的孕妇多做一些项目,比如之前做的羊水穿刺。
苏素眼眸微转,躬下身来挨着她安抚道:“妈,你放心吧,医生都这样说了肯定没事的。”
“再说咱们家里有医生在呢,别怕。”
她的话轻浅,却似一颗定心丸慢慢咬在了嘴里,张丽绮缓缓静下心来,最近家里的事多,她自己是没有主见的人,一点风吹草动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检查完后,几人离开了妇产科,下到一楼拿检查单的时候,苏素看到了齐锐站在自助机器不远处。
他穿着白色的大褂,正侧头跟着身边的女人说什么,而那个女人再抓着他的手臂,一副
有事要说的样子。
显然的,陶佑铭和张丽绮也看到了,对方似乎察觉到视线,便也看了过来。
“齐医生呢。”张丽绮摆了摆手。
“真是巧。”陶佑铭看着齐锐身边的女人,眉心轻蹙,“还追到国内来了?”
“你在说什么?”苏素侧头看着男人,“什么国内来了?”
陶佑铭抬眸,眸光狭促看着身边的人,压着声音,故作神秘地问:“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苏素微抬着眼皮,这男人还记仇着,记得自己可能对齐锐有点意思,她将视线转向别处,懒懒道:“我怎么知道呢,你又没跟我介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