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为母守孝,并未嫁人,那些少年便等了她三年,三年后她生辰,众人上门贺礼,她却未收下任何一人的贺礼,只收了她家仆的生辰贺礼,且她落水离世的前一日,那家仆不知惹着什么人没了,第二日,这南家长女也跟着去了阴曹地府。”
“长安城中有人传,说她是追随那人,跳水殉了情。”
老头啧啧两声,感叹道:“不想这世上还有如此情深义重的女子。”
这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南烟闻言,笑了一下,盯着他缓缓问道:“你果真见过她?”
“当真!”老头说的情真意切,只差没指着天空起誓了。
南烟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愤懑,转身便走。
老头在后面要追上前来找南烟要‘打听费’,被癞子给拦住了,李晃见那老头在街上闹的动静挺大,不少人朝他们看了过来,觉得有些丢脸。
“南烟,我们如今也不差那几枚铜板,何必斤斤计较呢!”
南烟斜了他一眼,不满道:“他说的话信不得,我为何要给他。”
“你怎么知道信不得,莫非你认识那南家大小姐,不是说她五年前便死了吗?那时你才多大啊!”
李晃撇嘴,又问道:“只是她叫南烟,你叫炳南烟,倒是有相似之处,你莫不是因这便要打探她消息吧。”
南烟听着沉默下来,她转身朝卖铜镜的摊位走了过去,低头照镜子,摊位的主人见此,忙热情的朝她推销着铜镜。
南烟看着铜镜中自己的相貌,突然抬头看向摊主,认真问道:“你说我长的好看吗?”
那摊主二十左右的年纪,见南烟盯着自己问出这话,羞的脸色微红,答的结结巴巴的,“好…好看啊。”
“那你猜我多大?”
“姑娘应当未及十八。”
“死鬼,你又在干什么?”
一粗嗓门的女声从南烟左侧传了过来,南烟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悍妇叉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说:“我这才没离开多久,就让你帮我看一小会摊子,你就又勾搭上野女人了。”
李晃和癞子在一旁听着这女人的话,心中很是同情那男子。
这男的可没勾搭南烟,是南烟主动投怀送抱。
回去的路上,李晃忍不住道:“南烟,你什么都好,就眼光不行,那男的品相一般,你下次寻个好点的人勾搭。”
癞子在一旁听了,觉得李晃这话说的对,也跟着附和道:“凭我们老大的身材相貌,什么男的得不到啊,用不着去找那成了家的。”
“冯希臣。”
南烟突然停下脚步,低头默默念出这三字。
“什么?”两人一愣,异口同声的问道:“老大,这人是谁?”
南烟转头,看着这两人,“这盛和镇终究是太小,消息不准确,你们两个去其它地方帮我打听这人。不仅是他,我还要知道长安城冯家的一切。”
李晃眼睛一亮,试探道:“这人是你的意中人?”
南烟摇头,语气冰冷,“他是我的仇人。”
既是南烟的仇人,癞子同李晃便格外上心。当天,两人赶路去了临近的更为繁华的城镇打听这人,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发现他们老大的仇人似乎来头不小。
后院,癞子同李晃看着南烟拿着一截枯树枝比划着,她动作利落,一套动作下来,身上竟是出了一层热汗。
李晃拿了干净的白帕子递给她,犹疑道:“南烟,我们昨儿不是去打听那冯希臣了吗?他如今混的很是不错…嗯,他是怎么招惹你了?”
“他杀了我弟弟。”
南烟将树枝随意扔在地上,狗蛋见了,忙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学着南烟方才的模样在院中挥舞着树枝。
醒来快半年了,南烟的身体初时十分虚弱,如今方才好转,但无论如何不敌五年前体力最盛之时。
“那冯希臣如今是天子跟前的红人,入朝不过五年,已是朝中二品官员,是近年升迁最快之人。”
李晃叹气,一脸忧虑。
南烟一时没说话,良久,她转身入屋,很快拎着一个包裹出门。
癞子同李晃看见,忙问:“你这是要去哪?上长安城去?”
“不是。”
南烟看着在院中玩树枝的狗蛋,沉声道:“我缺一把趁手的武器,听说百里外有一老铁匠不错,我如今不缺钱了,便亲自去找他定制一把。”
话落,她看着李、癞二人,嘱咐道:“我不在的时间,你们帮衬着阿婆些,莫要让狗蛋作乱。”
南烟离去后,李晃开始认真思考南烟口中的仇人‘冯希臣。’癞子则去了厨房帮着赵阿婆一道弄晚膳。
两日后,南烟外出仍旧未归。
午时,李晃从外间急急忙忙回来,一屁股坐到癞子对面,问道:“人还没回吗?这都去了几天了。”
“没回。”
癞子一边剥蒜一边道:“老大功夫不错,人又聪明,不用担心。”(?′3(′w`*)?(灬?e?灬)芯(??????w????)??????最(* ̄3 ̄)╭?甜?(???e???)∫?羽(?-_-?)e?`*)恋(*≧3)(e≦*)整(* ̄3)(e ̄*)理(ˊ?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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